女人了。”
这个时候,脸色惨白的佣兵突然开口:
“她刚刚就在旁边,死死看着我……躲在一个树荫下面,我盯着她,我们走在那种地方是会被虫子掉在头上的……可她在那呆了那么久,居然没有一个!而且……她踏马在笑,真的!那笑得让我恶心……”
埃罗指着远方,一处在这边看来已经有些模糊的树荫,他的形容很详细,但这个距离是不可能有如此详细的描述的。
白无一不觉得他在撒谎,也许对于被“她”盯上的人来说,对“她”的感知会变得格外敏感,就如那些摊主一般能遥遥知晓。
“没事,卡内,小区就在前面了,至今为止我遇到的副本,只要没立刻死去都可以挽回,相信我。”
白无一用坚定的语气说话,尽管心中并没有如此的自信,他却装出一副近乎自满的表情,这情绪稍微安抚了一点佣兵,让他把不断颤抖的蓝眼睛看向了小区。
重叠的尸体好像一张还在蠕动的红毯,或折或脱的手臂肢体高举着,好似路边的荆棘。
“这可真是一人功成万骨枯了。”
安德烈颇有些感慨地说着,看着这一条血路,尽管已经退役,但军官的心理素质似乎比佣兵更好些,还抽得出一些精神去检查这些死去者的尸体。
他掀开其中一具,首先看到的是破碎的内脏……以及,在内脏缝隙里面,被塞得密密麻麻的、包裹着组织液的蛹与茧。
“……”
出于照顾其他人心理健康的考虑,斯拉夫人默默把尸体又放回去了,以语言简单总结:
“他们应该早就死了,被感染的程度太深了……我之前看到那个死去的警官肺部肿胀得很厉害,也许,就是因为被寄生的原因。”
对于警察的不幸牺牲可能还有些惋惜,但这群人一出场就太不像人了,白无一也便不怎么纠结这个,只是有些畏惧于那些虫类,以及可能的恐惧症。
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去,脚底的触感有些过分黏腻了……连站稳都很难,而且,在触碰到那些血肉的一瞬间,他就开始疯狂打喷嚏。
“阿嚏!”
“保佑你……那是粉尘过敏吗?”
“可能是……不过我看情况并不严重……”
和之前基本上都是一下晕倒相比,白无一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他本来想强忍住,结果下一秒便完全无法忍耐地一连打了起码二十个大喷嚏……在外界看来,这是个有些滑稽的场面,但很快,他就感到一阵头晕眼花,喉咙里渗出铁锈一样的味道,喉咙运作,像是有着无数细小孔洞的蜂箱一样呼啸……
……去他的没什么。
弱小无力的白无一果断选择了跑路。
“阿嚏!阿嚏!不行……咳咳……这有点可怕了,一下跑过去可能还好点,呆了一下就耐不住。”
明明肉眼可见还没什么大灰尘的,果然,在这种规则怪谈里面企图什么,以意志克制不良反应对他这种家伙来说还是太奢侈了。
“嗯……在路人还是人的时候,您没有什么反应呢。”
约瑟夫观察着这情况,评价:
“我好像也是这样,刚才起鼻子有点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