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的心中,定然不服,那样一来,一定会造成山寨兄弟们的猜忌混乱,事情若是到了那一步,山寨大业将毁于一旦,这事——”
过天星一见,当时豁然起身,一拍桌子大声道:“他们敢,有我过天星在,还反了他们了,现在这山寨还是我说了算的。以先生智慧手段,以先生所言所行,以先生为山寨几乎不死一人,便得了这些财物粮食,能让那些依附三寨的几千父老得过寒冬,哪个还敢说先生对山寨无大功?还哪个敢于怀疑先生带领大家的能力?先生你就放心施为便是,如果有那不服气的,不要先生说,我先剁了他。”言语此,已经撸胳膊挽袖子跃跃欲试了。
赵大海也站起道:“过天星兄弟说的是,我赵大海在这里还有点影响,我与过天星兄弟一起支持你带着大家前行就是。”
“两位两位,且不要激动。”吕世更急,怎么越说越不明白呢?
“其实以我的性格,更适合当个出谋划策的军师,至于上阵杀敌,那真的干不来,常言道,秀才造反十年不成,难道大家真的要等到十年后才能建功立业?那岂不是头发都等白啦?”吕世言罢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这样才缓解了过天星赵大海等的激愤之心。
其实吕世心中却想,何止是十年不成,按照正常历史,那是要到十七年才能推翻这腐败的大明,而后还要和鞑子交战上百年,各位何止白头,想来都是白骨了。
但是,自己的到来,是不是也算是个历史的改变,本来这榆林地区,是在崇祯四年六月才真正爆发明末的大起义,才有高迎祥的会盟三十六家杆子,称闯王,但现在自己就已经开始会盟了,这是不是提前的起义,这算不算是历史的改变?
但心中却又希望这个改变是真实的,那么灭亡明王朝也将加速,这样最起码能保存些汉民族的元气,既然走上了这造反的路子,就更应该珍惜现在的这个局面,不要为了内部的争权夺利而葬送了,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我等也知道这事情艰难曲折,哪里是一绝而就的?这般辛苦艰难咱们倒是不怕,但是,就怕像原先那样浑浑噩噩的活一天是一天,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将来能怎么样。现在好了,先生城门口一席话却让我等这些混沌汉子眼前亮堂起来,有了希望奔头,这比浑浑噩噩活到死更让人激动,先生就别推迟,就请受了这一位置吧。”
过天星闪身出来,恭恭敬敬的在地中央站定,给吕世深深一礼,态度虔诚至极。
吕世忙闪身躲开,然后上前扶住过天星笑着道:“其实,这样不好吗?我在身后出谋划策,您在前面带着兄弟们冲锋陷阵,内外一体,敢说那世界上便没有能阻挡住我们的人。”
然后再次笑道:“这说起来,还是我胆子小啊,看看,冲锋陷阵这事,还得你去,我就躲在后面纳凉了,看看,这已经就占了便宜了的。”
赵兴上前小声道:“先生,既然大当家诚心推戴,先生不如就担待了这份责任吧。”
吕世立刻虎下脸来,正色呵斥道:“赵兄弟休要胡说,且不说我也没有那份能力,就是现在马上几家会盟,我们这里突然换了首领,那也会让盟军内部人心惶惶,到那时候军心不统一,那还说什么胜利可欺?难道你个读书人还没了这个见识?”
赵兴闻听,当下大窘,自己光顾着趁机会推吕世上位,原本以为吕世就如那些士大夫一般,假惺惺的三推四请,拿捏作态,还真没想到更深的一成,被这么一说当下闹了个后怕,看来自己还是所谋短浅,真不是这先生心思能达到的,于是一声汗颜,然后退到一边。
那曾想,这过天星倒是个直人中的机灵鬼,当下捉住吕世话把,站起身哈哈大笑道:“好好,既然先生桌着会盟之时不易换将,等会盟之后当着劳什子的大当家,那这事就这么定了,那我就继续狐假虎威一番,哈哈哈,来来,先生,喝酒。”
“不是,我的意识是——”吕世急的直跺脚,但过天星却不给他悔过机会,一把拉住吕世的胳膊,心情无比舒畅,并且一身轻松的道:“什么不是,所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难道你要做那无信之人?那我可看轻你。”
“可是——”
这时候赵大海也是一脸欢喜的上前拉吕世,心想,这事情好,就按照这个办,机会大家都有,即便是吕世当了这几千人马是头领,那作为这个世界上他最好的哥哥,那也少不了自己的好处,“还什么可是,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吧,反正时间还长,威信资历都有机会积攒,来来,兄弟,过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