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立行轻声推开化妆间的大门,鹰眸第一时间直视站在他面前,身穿黑色曳地长裙,胸前露出大片被黑色长裙衬托得如白雪一样分外雪白极具诱惑力的娇嫩肌肤,妆容精致艳光四射的陶安琪。
却也在同一时间瞥到在陶安琪身边像绿叶一样默默无闻存在的童瑶。
他的俊脸倏然闪过一抹诧异之色。但惊讶一闪即逝,神色很快恢复如常,若无其事地朝陶安琪走过去。
这个死变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童瑶见到严立行,开始胡乱地猜测,他就是刚才打电话给陶安琪,让陶安琪眉开眼笑的那个男人?
女艺人傍大款的情况在圈子里随处可见,见怪不怪。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巧。
她垂下头,对严立行视若无睹。
陶安琪见严立行进来,即刻像小鸟一样兴奋地奔上去,扑入他的怀抱中,说出口的声音甜得腻死人:“立行,人家想死你了。”
“我现在不是过来了吗?”严立行对女人的热情不予同等热情回应,只是淡淡地问道。
话虽是对陶安琪说的,鹰眼利眸却是紧盯着从他身边像轻风一样悄无声息越过,仿佛不想惊动他的童瑶。
这个死丫头现在是想装作不认识他吗?
在这个圈子混久的人都很懂得察言观色,靠严立行捧红的陶安琪自然也不例外,她很快敏锐地注意到严立行的视线盯着那个既穷酸又平凡的打杂小妹。
他的目光,带着执著,又带着隐隐的不悦。
自己虽然跟了他一个月,但从未见过他如此执著的目光。他对自己的目光,永远凉薄如水,连一丝情绪起伏的涟漪都没有。
忌妒一经产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陶安琪的心里泛滥成灾,她终于忍不住朝打杂小妹出声:“前面的打杂小妹,麻烦去把我的咖啡拿过来。”
她刻意把“打杂小妹”四个字咬得特别重,就是为了提醒严立行,她才是光芒万丈的小天后,而那个穷酸的女人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打杂小妹,她们二人有着云泥之别。
已走到门口的童瑶,听到陶安琪的命令后,不得不折回去,把刚买的咖啡端到陶安琪面前。
她一直目不斜视,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严立行一眼。
尽管没有正面直视他,她也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定格在自己身上,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
这个臭变态,她都当作不认识他了,他这么看着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正在心里将他臭骂的时候,童瑶突然听得“啪”的一声在耳边刺耳地响起,然后她就看到地上玻璃碎片狼藉一片,咖啡溅了一地,有的还溅到她光洁的小腿上,咖啡的高温让她疼得蹙眉。
入目可见的是陶安琪愤怒的脸孔:“你居然给我买这么苦的咖啡?”
严立行静默无言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眸深遂如大海,深不可测,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正在想什么。
童瑶对陶安琪突如其来的愤怒不明所以,却是勇敢地替自己辩护:“陶小姐,你素来只喝蓝山咖啡,而且我按照你的习惯让服务员加了三颗奶糖,怎么会苦?”
“啪。”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的声音,下一刻响彻在耳彻,也让整个偌大的化妆间都充斥着这道响亮刺耳的声音。
化妆间的其它人,纷纷朝被陶安琪狠狠甩了一巴的童瑶看过来,目光各异。
严立行深邃的眸子陡然跃窜起一团愠怒的小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