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很意外,问:“那立行现在找到新的女佣没有?”
童瑶摇头,说道:“他说面试的那些女佣,都不合他的意。”
其实她也没有追问严立行有没有找到新女佣的事。虽然她觉得自己应该及早离开他,但潜意识里,却又害怕有一天他会找到替代她的人。
人往往就是这样地矛盾。
知道自己应该做正确的事,但感性上,却会因为贪婪或其它原因,而祈祷错误的事情发生。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但她毕竟是身为女人的感性动物,无论如何说服自己应该及早离开,潜意识里终究不希望有人会替代她。
何秀丽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又在严从康身边多年,学得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她从童瑶的话里,敏锐地听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严立行有钱有势,想找什么样的女佣而找不到?
他说没有找到合适的,是不是只是想把瑶瑶留在身边的借口?
是不是他对瑶瑶,也有羞于说出口,但却深浓的情意?
严立行的为人,她不敢说自己非常了如指掌,但几分了解,却还是有的。
用一句简单的话概括,严立行就是那种不擅于表达感情的闷骚男。
当思及此时,何秀丽风韵犹存的脸上,即刻写满不安。
不可以的,立行和瑶瑶是兄妹,他们不可以在一起的,甚至连相爱都是不允许的。
何秀丽到了这把年纪,到底会几分面不露色的本事,她只是笑笑,状似不经意地问:“是吗?”
童瑶点头,表情有点沉重。
何秀丽把钥匙交到童瑶手中,童瑶有些受宠若惊,何秀丽解释道:“瑶瑶,这房子我已经办好了过户手续,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它的主人。哪天等你从立行那里搬出来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住进这里了。”
童瑶很想对何秀丽说,妈妈,这么贵重的生日礼物,我承受不起,请你收回去。
但话虽到嘴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因为她知道,这毕竟是何秀丽的一番心意,若拒绝,会辜负何秀丽的好意。
于是她只能强迫自己收下。
回去的时候,何秀丽又对童瑶提议说送她回去。
这里离严立行那里极远,几乎跨越了半座城市,如果骑自行车回去,大概要三四个小时,显然,这是非常累人的体力活儿,于是童瑶答应了何秀丽的要求。
当天晚上,正在书房里工作里的严立行,突然接到何秀丽的电话。
“立行,吃饭了没有?”何秀丽笑着问道。
“有何贵干?”严立行眼睛仍然看着文件,声音冷淡。
“立行,你知道下个月九号是瑶瑶的生日吧?”何秀丽问。
严立行终于从文件中抬起来,俊脸上流露出几分意外之色。
他当然不知道下个月九号就是童瑶的生日,他只知道童瑶今年21岁,具体的月份和生日则一概不知。
严立行没有了刚才的不耐烦:“何女士,有话请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