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能够醒来,就不那么好说了,毕竟这得看个人。
虽说得到的基本上都是好消息,但是老人依旧不太满意,毕竟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能用来等待,若是错过了三天后的日常例会,下一次就要到一个月之后,此事拖得越久,只可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有些迟疑,然而最终他还是清了清嗓子,坦诚地向医生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醒来得略微早一些?毕竟醒得越晚存在的隐患就越多,不是?”
这不由得令本就医术不高明的赤脚医生犯了难,他犹豫不决地挠了挠头,颇为不自信地说道:“有倒是有,不过我也不能确定能否成功,毕竟很少会真正遇到这种状况,年数多了自然手生。”
“还是先试试再说,”老人咬咬牙狠下心说道,并同时不切实际地吹捧起对方来,“我们大家可都是非常相信你的医术的,不用那么谦虚,出了事不是还有我担着吗?”
医生见老人狠了心不可能说通,只得一脸哀求地望向村长,毕竟这种事情于他而言失败的可能性更大。然而,即便是村长也得敬智者三分,其命令更是不敢违抗,只得无奈地摇摇头作为回应,示意医生按照对方所说照做就是。
绝望地打开医药箱最底下翻出一套封藏多年的银针来,医生随即摇着头将之交给身旁的村长妻子,让其帮忙煮沸消毒,而他则缓缓地揭开女孩身上破烂的衣服,捧着一本破旧的书照葫芦画瓢地找着穴位,并做好标记,如同一个异常认真的学生。待煮沸数十分钟后的银针被捞出来后,他不顾可能产生的烫伤,微微颤颤地将其扎在了之前确定好的各个穴位上,旁边的人则像是看酷刑一般倒吸了一口气。
就在赤脚医生以为自己不可能成功的时候,女孩原本平和的表情突然抽动起来,一副吃痛的样子,紧接着她的胳膊动了动,眼睛缓缓地睁开,醒了过来。激动万分的医生不顾满头的冷汗,紧紧地抱着村长跳了起来,仿佛他刚获得了医学上的超级大奖一般,甚至还激动地流出几滴欣喜的眼泪。
快被勒死的村长赶紧提醒对方银针还没拔下来,才好不容易逃过一劫,趁医生手忙脚乱收工的空挡,获得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都是什么人?发生什么了吗?”女孩缓缓地坐起来,一脸莫名地看着围着自己的一群人,不安而警惕地问道。
“你是谁?从什么地方来?”老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关切地抛出了自己的疑问,她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一个想去探寻的谜题。
“我不知道,我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女孩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想着什么,却什么都不记得一般。突然间,她猛然抱住头卧倒在床上,痛苦地**:“我头好痛,一想事情头就好痛……好痛……”
“不会是失忆了吧?”许久的沉默,赤脚医生最终小心翼翼地道破了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