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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锦越转头盯着濮阳凝香,正当濮阳凝香觉得奇怪欲发问的时候,慕锦越突然一把挥掉身侧的茶杯,大声喊道,“苏宜!”
“父后,你……”濮阳凝香心里一骇,还未搞清楚状况,就听慕锦越用从未有过的语气对自己勒令道,“大皇子濮阳凝香用人血来饲养浮黎花,可谓手段残忍,心肠歹毒,如此草菅人命,简直是我皇族的耻辱。从即日起在如意楼闭门思过,任何人不准探视,濮阳凝香也不准踏出如意楼一步,违令者,杀无赦!”
苏宜虽然心有准备,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赶紧应了一句,转身便指挥侍卫将整个如意楼给包围了起来。
濮阳凝香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慕锦越,这就是他的父后,这就是上一刻还在抚摸着他的头说“香儿长大了”的父后啊!
“为什么,父后为什么!”濮阳凝香不甘的怒吼道。
慕锦越仰头,表情有无奈,有痛苦,但最终都化为了冷绝。
“香儿,你不该对她下手。”慕锦越如此说道。
香儿,若是你能安分守己,你还是这九昭国的皇子,还是父后心中的好孩子,可是你的心太大了,你不该去争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父后你说什么,香儿做错了什么,父后你不能这样对香儿。”
“父后,父后你别走,别关香儿。”
“父后,求你了,父后……”
“父后,别走……”
“父后……”
苏宜搀扶着慕锦越缓缓走出如意楼,在他们身后,如意楼鎏金的大门被缓慢慢合上,透过冰冷的空气,濮阳凝香歇斯底里的声音在寒风中渐渐模糊。
濮阳凝香狼狈的跪在地上,他的手无助的拍着厚厚的大门,像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眼泪模糊了所有的视线,他看不见父后的身影,听不见父后的声音,他的世界突然间一片漆黑,他害怕的哭泣着,可是却没有一句回应,他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只能一句一句哀求着,“父后别走,父后……”
濮阳凝香累了,困了,脑子逐渐模糊了,可是父后的那双眼睛,带着厌恶的眼睛让他觉得心都要被掏空了,“父后,父后你会后悔的,香儿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一定……”
案上的浮黎花红的灼目,红的妖冶,那样的美,美的那样的……可怕……
许灵珑看着远处逐渐关上的如意楼大门,摸了摸脸上的伤痕,冷笑一声,转身消失在了一片花丛之中。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呵,谁是最后的黄雀,不到最后,又怎会提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