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人之两面

水善文，忽略老者看着她孙女不敢置信却又极度无奈的神情，故作深沉：“这就是我耀辉的不对了，拜访竟拜访到人家小姐闺房里了，真是我们的不对啊。”

    “你！”

    水善文面红耳赤的指着如歌，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愧的，颤巍巍的用袖口摸了摸额头，掩饰着瞪向少女的眼神，又回过头鞠了一礼，勉强道：“这，这是老夫管教不严，竟让小女做出了如此有伤风化之事，这......”

    “行了。”如歌打断道，眼神却还落在羞得不敢抬头的少女，“圣女没有错，是非分明朕还是清楚，带路吧。”

    说罢，抬起脚就向门外走去，像是在自己家一样，反倒她成了主人。

    “怎的？”突然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回头看着还在暗地里打着手势的爷孙俩。

    “烨皇请！”水玲珑赶快走到了前方，面色已经恢复平时谦谦有礼的样子，唯独红霞还未退散。

    如歌又瞥了眼一旁抱着拳，明显在撵他走的老头，有些不乐意，想了想道：“要是还未商量，水老就一起吧！”

    “这！”老者匆忙的抬起头，有些慌张，却还是道：“那老夫也就随您一起。”

    就在这地下宫殿某个房间，墙壁上夜明珍珠皆被取下，独留带着符文的坑洞，就在屋顶的最上方，一颗不大的珠子发着幽暗的光芒，似随时都会熄灭。

    “咳咳！”

    粗喘无力的咳嗽声时不时传来，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像是能把肺子给咳出来。

    “母亲！”

    带着慌张的清脆声音响起，守候在窗前的清秀少女赶快将一旁放着的丝绢递上，一只枯瘦焦黄的手紧紧抓住，用尽力气捂着嘴，丝丝暗红色的血液晕染，带着腐败的气息。

    “滚开！”

    老妇人猛地甩开一旁伸过来的芊芊玉手，又长又黑的指甲在那白嫩的肌肤上划过，顿时留下一道长长的红痕。

    “娘，您......”候着的少女杏核眼立刻布满了水雾，粉唇紧抿，委屈的模样换了谁都会心中不忍，床上那人却不会。

    “你个狐媚子生的蠢货！滚一边去，本夫人看了就心烦！”沙哑的声音歇斯底里的尖啸道。

    干瘦到近乎没有肉，只剩皮的残躯重重的砸回了床上，要不是那被褥铺得厚，怀疑她会散架子。这一下子就耗费了她积攒了很久的心里，胸腔中杂音呼啸，像是拉风箱。

    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少女漂亮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愤恨，然而转眼间被担忧所覆盖，又是一个面具高手。

    “娘，女儿去看看药好没好。”转身出了门。

    床上还在喘着粗气的老妇突然转过了头，恶狠狠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眼中复杂浓浓，带着丝丝感激，却又坚定。随即闭上了眼。

    厨房的干净到几乎不染纤尘的灶台上，炖着药材咕嘟嘟的冒着热气，少女娇小的身影走到了旁边，周围一片黑暗，只有红色的火光照在了她的脸上，竟透漏着诡异与阴森。

    少女冷冷一笑，火的热气都驱散不了其中的阴寒。

    她扫了扫旁边什么都没有的四周，又是不放心的关上了们，从怀中掏出了个瓷瓶，缓缓拔下塞子，清秀的脸瞬间变得狰狞，掀开了药坛的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