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颖人,月儿娇羞。
小几上的夜来香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却是与青铜鼎炉里袅袅的檀香相互映衬,那独特的香气弥漫在女子的香闺里,煞是有情调。
“呵呵~”
门外,女子娇笑声似银铃动听,渐渐靠近......
“哥哥,桐儿备了最好的雪顶毛尖,父亲特意赏给我的呢~快来尝尝!”
“吱嘎~”
开门声改变不了月色温润,屋内暖色正浓,然而梁家堡垒外部却是阴云凝聚,月儿时隐时现。
“你个小东西,向哥哥我炫耀呢?”
年轻男子眼中宠溺浓浓,似要滴出水来,然而别样的情绪却在无声孕育。
男子明显不是第一次进入她妹妹的闺房,轻车熟路的走向小厨房,却没看到他那去关门的妹妹,眼中闪过的一丝诡异。
“诶诶诶,哥哥,妹妹请你来,自是亲自奉茶,怎可劳烦你动手,快出去!”
少女明艳动人的脸上笑意盈盈,莲步轻移,快速走进了小厨房,抢下男人手中的壶。
“这不是怕你烫到吗。”青年面色无奈,但眼中幸福的笑意却是掩盖不住。
“哎呀,快出去啦。”少女秀丽的眉头皱在了一起,费力的推着青年高大的身体。
“好好好~”男子无奈,被妹妹撵了出去。
珍珠明心穿成的门帘放下,少女漂亮的脸蛋藏在了阴影中,小心翼翼将指甲中的东西磕到了水里,这才端着茶具走了出去。
接着,青年感动的接过那顶级瓷杯,少女笑意盈盈,眼含期待。
不顾水烫,享受着他心爱的妹妹亲自为他斟的茶......
“哐啷!”精美的瓷器跌落在了茶几上。
青年只觉得一阵眼晕,他揉了揉眼晃了晃头,模模糊糊间,看到他那心爱的妹妹香肩半露,正双眼迷离的看着她,小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胸膛......
“轰隆!”
这一刻,他觉得脑袋都要爆炸,一股热气从他的脚底,一路冲到了下身,再到心口,再到脑子里,烧的眼红!
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少女,走向那象牙床。
那一夜,屋内春色满园,屋外却是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不断,梁家主堡守卫警力被人无声无息下调走。
第二日清晨,青年被繁乱的脚步声与大力的敲门声惊醒,他看了看四周,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唇角苦笑,果然他是做了春梦吗......
下一刻,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不远处的房间,当场如被雷劈,他心爱的妹妹正揪着被子轻轻啜泣,那床单上的一点梅红刺痛了他的双眼。
一旁,亓家那禽兽竟早已穿戴好,人模狗样的主动承认生米煮成熟饭,要迎娶他心爱的妹妹!
“你这禽兽!”梁闯惊怒,抄起带着狂暴力量的拳头,狠狠砸向了那亓震。
谁知......
“不要啊哥哥!”
红色的鲜血划过了一道弧线,与那红梅晕染在了一起。
她妹妹,跌落进了那禽兽的怀里,却是满眼苦苦哀求的看着他,嘴里隐隐约约说着......
“求你,我爱......”
她爱他,爱那个禽兽!
梁闯如遭雷劈,眼中在这一刻竟升起了浓浓的愤恨,理智逐渐被黑暗吞噬,就因为那小子是未来的族长,所以她不惜调走暗卫,勾引献身亓震?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啊!要不是父亲说过不让他插手巫族的事物,他怎会情愿只是当个家族的族长?
恨意化为黑色带着尖刺的荆棘,狠狠刺进了他的心,让他连呼吸都不敢。
“那好啊?”被疯狂吞噬了头脑的青年,却风轻云淡的笑了,他勾起了唇角,“那就昭告整个巫族!梁家嫡女梁桐,失身于亓家亓震,择日完婚!”
说罢,转身就走,那样的决绝与无情,却没看到少女眼中的解脱,以及,恨意。
梁越琦现在的心情已经不仅仅是惊讶能形容的了,他看着眼前完全陷入了悲痛中不能自拔,却身形佝偻形如枯槁的老人,哪里像是自己那意气风发,能呼风唤雨的父亲?
“所以,这么多年,你对姑姑不闻不问,甚至都不让我去看他?”
高大青年面色复杂,甘醇的声音不知是悲是喜。
“呵~”
那沉浸在恨意中的中年人,低着不可一世的头颅,面带狰狞,眼圈却是红的。
“我的桐儿,我的桐儿,在亓家宁愿吃苦,你都不来求哥哥......”然而,下一面,那梁闯面色一变,“活该你去死,活该你去死!”
“啊哈哈哈哈!”
梁闯猖狂的对天狂笑,然而,那眼泪却如决了堤的河水,止不住的往外流,眼中那悲切,伤人心。
梁越琦心痛无以复加,这样的疯狂,这样的刻骨铭心,他不知道应该这么形容,她现在只想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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