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呆愣愣的盯着里面那具尸体,失魂落魄般一动不动!
安琳疑道:“怎么了?”凑过去往里一看,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一屁股坐倒在地,满眼骇然的盯着张青峰:“你、你……你怎么……”
棺材里的尸体面目栩栩如生,基本一点没有腐烂,赫然又是一个张青峰!
张青峰这时候也缓过劲儿来了,毕竟刚做过那个古怪的梦,看到过另外一个自己,这让他有了一定心理准备,他拿着手电筒一转身,从自己下巴往脸上一照,说:“看看我的脸……”
安琳“嗷”的就是一嗓子,惨叫道:“鬼啊!”
张青峰也吓了一跳,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了,他实际上想问的是:“你看看我的脸,跟里面那人是一样不?”可惜这问法和手电照射的角度比较蛋疼,明显是起到了另一种效果。
他赶忙手电筒一转,急声道:“别叫,我意思是看我!你看,我有头发,里面那是个秃头。妈的,怎么跟老……跟我长的这么像?”
他本来想自称老子的,转念一想,长的这么像,没准儿真和自己八百年前是一家呢,万一真有点儿亲戚,跟祖宗自称老子可有点儿不礼貌。
安抚了安琳几句后,他打着手电筒继续往里看,里面那具尸体确实是个和尚,面无表情紧闭双眼,不过头顶上没戒疤,而且脑袋是被后缝上去的,也就是说是被斩首后又安回去的。
这让张青峰大松了一口气:脑袋都被砍掉了,肯定诈不了尸了。
尸体身上蒙着一件袈裟,不过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早就腐朽不堪了,一碰就碎成末了,脖子上戴着一串佛珠,看起来挺长,足有上百颗,每颗佛珠的大小都足有二厘米,而且各个大小一致,颜色也很均匀,白里透绿,显然是上好的和田玉。
张青峰顿时大喜:有货!真没白来,这一串儿咋也卖个十万八万吧?
他正想着寻摸寻摸还有没有别的值钱货,安琳也忍不住好奇探头往里看,一看之下也挺惊讶:“这和尚尸体保存的挺好啊!往生花居然没把他尸体消化了?奇怪……”
说着也看到了那串念珠:“呦,上好的和田玉佛珠,108颗一颗不少,还是古董,怎么也值几百万……哎?不对,主珠下面的玉牌呢?没玉牌最起码得打个对折,可惜了。”
张青峰一听值几百万顿时狂喜,但一听后面那句话又急了:“啥玉牌?什么样的?”
“一般都是玉质的佛像或菩萨像,也许是串绳腐烂,掉棺材里了吧。”安琳边说边用当拐棍那大骨头去捅尸体。
张青峰眼珠一转,一把拦住安琳,一脸正色的说:“谁说人家是和尚的?盖袈裟戴念珠就是和尚啊?你没见人家连戒疤都没有么?我跟你说,我刚想起来,这儿实际上是我们家祖坟,我听家里长辈说过,我爷爷的爷爷,也就我家高祖就是信佛的,年轻的时候一不留神被土匪害了,完了就安葬在这附近了,我估摸着这坟十有八九就是……”
安琳听的一愣一愣的,扫了眼尸体,噗嗤一笑:“你是想打陪葬品的主意吧?”
被人揭穿,张青峰面不改色心不跳:“你这么说就肤浅了,你看看这面相,换谁一看也能知道我俩肯定是亲戚啊!要不然那花蔓咋光卷你不卷我呢?所以说啊,这儿的东西我就算拿,也是在拿自家的,城管来了都管不着……”
“呵呵,你家高祖死的可真够早的,都死一千年了传到你这儿才六代?你们家晚生晚育做的挺好啊,怪不得你一奔三的人了还是个童子鸡。”
“那是……啥?一千年?”张青峰顿时有点儿蒙圈:“你可别瞎说啊!”
“喏,你看这几个字认识不?”安琳拿过手电筒,照了照棺椁的正面,隐约可以看出“大宝于阗……生中兴六年,卒天寿七年……东阗大宝寺,悖谬佞揆尉迟伽摩僧”等等字样。
反正张青峰是一个字儿没看懂。
安琳解释道:“这记载的应该是棺材里人的生卒年月和死后的谥号,大宝于阗是那时候于阗的国号,中兴六年大概是十世纪末,和天寿七年之间也就20来年,也就是说你这曾祖20多岁就被人弄死了,那时候中原应该是北宋初期,赵光义和他儿子是国家领导人,反正说白了就是你这个高祖1000多年前就死了。后面那谥号就不解释了,反正里面就是个和尚,没戒疤是因为宋朝时和尚还没开始流行烫那玩意,烫戒疤是从元朝开始的。”
“啊,哈……”张青峰憋了半天,也没憋出词儿来,干脆的一拍大腿:“啥都别说了,见面分一半儿,棺材上的字儿你就当没见过!”
“呵呵,一半儿?那也得看人墓主人同意不同意啊。”安琳的语气有些飘忽,透着一股诡异。
张青峰突然有种汗毛直立的感觉,猛地一回头,手电筒照向棺内!
不知什么时候,棺内的尸体已经睁眼了,一双完全没有眼白的黑瞳木然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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