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奇幼时,这枚狼牙曾经深深的刺进游奇的身体里,伤了他的筋,搓了他的骨,饮了他的血,几乎夺了他的性命。
后来,两只从狼口中松脱下来的狼牙,一只吊在了小游奇得胸口,另一只挂在小萧然的颈前。
十多年的贴身向偎,这只狼牙几乎已经成为了游奇身体的一部分。
在田儿生日的那一天,无法拿出任何像样礼物的游奇,把自己身体中的这一枚狼牙,送给了田儿,作生日礼物。
没曾想,这个田儿当时不以为然接过的小东西,竟一直贴在她娇柔的胸前。
未等他有所反映,田儿已经低下头,用柔柔的嘴唇在游奇耳边轻轻一碰,道:“从今天开始,到...到好久以后,我...我只做你喜欢吃的饭...好吗?”
田儿的声音虽然清,但游奇心中明白,这是她用自己和母亲的幸福作赌注的决心。
他自然又是用力、用力、再用力的点头不已。
木余生张大嘴,也不管手中的爆米花已经倾撒了一地,傻了般的望着着发生的一切。
像是关在笼子里,一只患了老年痴呆的胖熊猫一样。
“木余大哥,”田儿低下了红红的脸颊道:“...这次小奇...他...他真的多亏有你......”她深深向木余生躬了一躬,恬恬一笑道,“我会做好多好吃的给你的。”
“哦。”目瞪口呆的木余生,木偶般的点了点头。
田儿调皮的伸了伸舌尖,便飞蝶舞风般的走了。
游奇望着田儿的背影渐渐远了,虽然浑身疼痛丝毫没有减轻,却不住地问自己:“做梦么?我是在做梦么?”
屋中墙上的白漆经历了太长的年岁,掀起了百千鱼鳞,稍一碰触,一大块墙漆便哗啦落下。
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因为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去修理。除了墙壁之外,倒也算得上窗明几净。
除了因为田儿和她母亲的时常收拾,也是由于屋子中家什太少的原因。
游奇和萧然住的这间屋子里,所有家什只有两张木板床,两把椅子,和一张据说田儿爷爷写字用过的厚重桌子而已。
上午的阳光投进屋里,整个房间的墙都似被镀上了金子一般。
好半天,游奇还是不停的问自己。
———刚才的片断,是否是自己在做梦?
———不知道。
———但是,即便是做梦也好。
游奇不由自主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蓦的发觉连空气的味道,都是幸福的甜香。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原来,幸福真的会让人流连忘返的。
游奇的面上发烫,额上暖暖痒痒的,很是舒服,甚至还有些晕忽忽的飘然感。虽然田儿不在身边,但是浑身的疼痛却也好像一下减轻了许多去。虽然他的每根筋骨,都仍然像是扎进了钢针一般的疼。
静静的静了一会儿,胸中激荡不已的气息渐渐平复了下来,嗓子也不再发干,虽然身上疼痛依旧,确是能开口说话了。
木余生把最后一把爆米花倒进嘴里,边嚼边叹道:“想不到,你这小子还真得挺有能耐,也没看你有什么魅力能让田儿...,唉———”
他摇着头,怅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掏出一颗赤如血色的丸药,扶起游奇让他吞了下去。
不知道他是在叹息游奇的福气,还是为洒在地上的爆米花的浪费叹息。
他摇晃着胖乎乎的下巴走上前来,影子恰好把游奇红到不行的脸遮住。
游奇的脸红了起来,避过木余生的一脸坏笑的视线,开口道:“木大哥...我...我已经睡了一天了么?”
木余生撇了撇嘴,又以皇帝挑选妃子的眼光,把那几乎半人高的食物堆仔仔细细扫视了一遍,才巡幸中了一大包花生,说道:“嘿,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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