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九个人中,就有人跑到纺织署大门口,将秦夫子收受5000白银的事告诉给了大家。
一时间,群情激愤,那些向来斯文的夫子和读书人,全都气得眼睛鼓如铜铃,攥紧拳头。
好些人在门外高喊着:“秦老头儿,你滚出来跟我们说清楚!”
秦夫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快放秦夫子出去啊!看大家多热情,都盼着赶紧见到他呢!】
夏妙元瞄着秦夫子瑟缩的背影,一副坐等看八卦的神情。
皇后听着外面的喊叫声,意味深长地说道:“依臣妾看,陛下已经不用追究秦夫子的罪责了。”
夏正启脸上闪过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秦夫子,朕谅你年纪这么大了,就不追究了,你回去吧。”
秦夫子抬起脸,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皇上……”
“皇上,要不您还是处置我吧!”
夏正启正色道:“再不滚,就流放两千里好了。”
秦夫子吓得,连滚带爬站起来,就往外走:“陛下,小老儿这就走!”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听见从外面传来一阵老头儿的哀嚎声。
“救命啊!我可以把钱分给你们!”
“不要打脸啊!”
事后,据说秦夫子被激愤的文人们群殴了半个时辰,浑身是伤,多处骨折,已经生活不能自理了。
要不是禁军阻拦,恐怕会被当场打死。
夏正启正色道:“既然冯盼盼母女如此不安宁,那朕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夏正启当即下旨,让人彻查几年以来京城各种刺绣比赛的成绩。
历届刺绣比赛的获奖作品,全都被收藏在一个展馆中。
夏正启的旨意一下,冯盼盼的那些得奖作品就全被提了出来。
刺绣大赛的资深评委们聚在一起反复对比了一下冯盼盼几年以来的作品,结果发现,每一年的作品,针法和习惯都不一样。
也就是说,这几幅作品全都不是同一个人绣的。
他们又找来冯盼盼当面询问,让她当场刺绣,冯盼盼任何像样的东西都绣不出来,只得承认,之前的作品全都是由其他绣娘绣的。
刺绣大赛收回了冯盼盼所有的奖金和奖杯,最后还发出一张公告,上面写明,冯盼盼一连几年都用别人的作品参赛,骗取名次。
为表示惩戒,冯盼盼被罚终生禁止参加刺绣比赛。
一时间,冯盼盼彻底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据说一家人都窝在家里,闭门不出,也尽量不见客。
皇太后得知后,气得简直要吐血。在寿康宫里大骂江舒意母女是蠢货。
当皇后和夏妙元听到这个消息时,全都感觉无比畅快。
【这个处罚漏洞嘛!】夏妙元咬着手指头,喃喃自语。
【就她那狗屁水平,还用的着禁止她参加比赛吗?就算不禁止,她哪拿得出自己的绣品参加比赛啊。】
皇后愣了一瞬,好像是这个道理啊。
深夜,江府,寂静一片。
江家自从出事后,江太师大病了一场。
整整卧床快半年,才恢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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