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傅,您老人家好啊?”我悄声细语的打了个招呼。
他看了我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哎呦!你怎么跟个棉花团一样?哎呦,笑死我了!”他自己抱着肚子笑的不行,我和谢安怀都囧在那里。
果然天才和疯子之间,只有一线之隔!
此乃真理!
我揭掉被子,泱泱的站起来,跳下马车,大叔正笑嘻嘻的看着我,我勉强自己不去看倒在地上的那几具尸体,抬眼一看,吓了一跳,庙门口整整齐齐的高头大马,几个很有风度的男子走过来,年龄有大有小,老成点的那个恭恭敬敬的对马车里面道:“请恕属下来迟。”
谢安怀应了一声,和蔼可亲的道:“辛苦诸位了。”
大叔笑盈盈的对我道:“害怕了吧?”
我摇摇头,有安丰和谢安怀这两位武功高的不像人的家伙在,要是还让我觉得害怕,那谢安怀也不用在这世上混了。
不过还是有点害怕的,毕竟这是第一次遇到强盗吗。
大叔亲亲热热的、从头到脚的看了我一遍,就好像我这个人是他亲手做的,我就最恨这一点!
“你没戴我给你的手镯!”他愤怒的叫了起来。
我白他一眼,“在脚上!我戴着你做的耳环呢。”
他好歹消了点气。
我拉过安丰,问道:“安丰哥,这些人是你叫过来的?”
安丰悄悄的对我道:“我在出去给你削那根木头的时候,发现庙后有干了的血点,我再走的远点,还看见草丛里有几截断了的指头,可能是挡刀的时候被削下来的,我觉得不好,就去放了响烟。”
恶!!!
想想那个画面,只觉得恶心。
卢朝风上前两步,看着大叔直发愣。
大叔打扮的确实囧了点,油腻腻的短打扮,腰间系了一条桃红色的花手巾,头发潇洒的扎了起来,仍旧潇洒的如触电般四下支楞着,胡子拉碴,但是脸蛋还是不错的,个子也是挺高的。所以搭配起来就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我能理解,哼哼,大叔、哦不,我的“师傅”,江湖人称“疯鲁班”。
为什么给他这么个称号呢?
说来话长、、、、、、、、、、、
其实江湖中有位名叫“千手谛听”的大天才!
这位我强烈怀疑是穿过来的大天才吧,很牛!非常牛,牛的不得了,天文地理农耕商算医术画画武功烹饪等等可说是无所不会无所不通。所以江湖朋友们送了这么一个绰号给他。
据说谛听是一种神兽,可以听懂佛理和真言,是能听到三界所有秘密的神兽,不过我相信它的本性是不八卦的,而且它肯定是很能保守秘密的,否则想想看,如果你连太白金星和月老赖棋的吵架、王母娘娘和玉皇大帝之间的夫妻话都能听到,是谁估计都得乖乖的闭上嘴,老老实实的韬光养晦。
怪不得最后谛听跑到地藏菩萨桌子底下去了!
不对!
谛听是吉祥的辟邪的能听到好多好多东西的神兽,但用这个给一个啥都会的人当外号,似乎有点不太搭调啊?
大叔对我的这个问题迟疑半天,苦恼了一个晚上后告诉我,他不知道,果然是理科的孩子,谢安怀对此则作出了一些解释,那就是,专注于肉体锻炼而早早就跑江湖出来混的,脑子还是有点缺弦,基本知识掌握的不够。
有点道理又好像有点不对。
总之,这位“千手谛听”培养了八个徒弟,每一个都学了他的一门手艺,而且个个都是名头响当当的江湖人物,医仙毒仙剑仙神厨神农、、、、、、、
“怎么就你混了个鲁班?还是个疯的?”我恶意的问大叔。
大叔转过身去哼哼着打开了我端过去的一盅炖雪梨,装作没听见。
这孩子挺单纯的,估计没见过这场面,我的母性发作,温柔的道:“卢公子,你怎么了?”
小奶狗摇摇尾巴,突然舔舔嘴巴,楞楞的道:“您是木头师叔吗?”
我和安丰同时邪恶的看向大叔,眼中几乎是同时出现了探索般的纯洁表情。
“木头师叔?嘿嘿,小兄弟,你在说什么哦?”大叔本能的转身想跑。
我一把拽住他,“哎,人家问你呢,卢公子,你认识他吗?”
小奶狗认真的道:“我师傅说他有个师兄,为人最是、、、嗯、、、洒脱而不拘小节,还给了我一张画像,说是让我看到了就拽住他,问他要三两银子,这是画像。”
这孩子认真的从怀里掏出一张小像来,摊开来一展示,我和安丰同时发出一声感叹。
真是具有现代意义的伟大的开创性的作品啊,我赞叹的点了点头,瞧这扭曲的脸,看这线条流畅但是比例失衡的身体,最重要的是要看那破烂的衣着和犹如爆炸般的头发,还有腰间那葱绿配松红的手巾。
“这是灵魂的描画啊!”我感叹道,“千手谛听门下,果然尽出高才。”
“听说千手谛听不许门下弟子互学技艺,只允许专攻一门,果然是真的啊!惜才啊!”安丰认真的点点头。
安丰被我带坏了、、、、、、、、、、、、、、==|||
大叔哼了一声,拿过小像,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儿,愤愤的道:“这混蛋,还惦记着我偷他的那点私房钱哪?”
“你师父是医仙?”我有点惊讶,真看不出来啊?
卢朝风羞涩的低了下头,“我家里是开点心铺的,有一天医仙饿倒在我家门口、、、、、就这么的拜了师了。”
江湖果然是深不可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