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就算我的主子是谢安怀,但是这么奉承他的姑姑,让我觉得也挺、、、、挺难为情的。
锅里的青豆泥似要熟了,我急忙拿下来,用木勺轻轻搅拌,准备过滤掉其中的碎皮。
东方堂主走了进来,欲言又止。
我对他这种表情非常敏感,举着勺子问道:“怎么了?”
他笑道:“小眉,公子有令,命你跟随车队,搭谢贵妃的车,一起去北苑。”
我一定是听错了,愣了两三秒,我瞪大眼睛问道:“为什么?”
“不知道。”
“他不是在打猎吗?干嘛要我过去?”
东方堂主看了眼身后的流云,吞吞吐吐的道:“可能是不放心你在这里吧。”
天安阁做事的速度我这次算是见识到了,九千根法烛和一万片瓦片已经全部运好上了路,今晚东城这瓦片声响络绎不绝,不知道多少家被掀了屋顶。
我坐在马车里直运气,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忐忑,总觉得有点大难临头似的。
为什么一定要我送这点心过去啊?为什么啊?
车外马蹄声阵阵,我看着眼前的几个小炭箱,心里只觉得郁闷。
贵妃仪仗和美人的仪仗、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同,长孙家虽然也是有权有势,但是女儿位分摆在那里,有钱也使不上劲儿。
这马车、豪华的忒过分、五色流苏、明黄车围、大的简直、简直马都拉不动了,我端着食盒等在外面,只觉得郊外的冷风嗖嗖的往我脖子里面灌。
我旁边尽是穿着严谨,面色严肃的兵士,个个身材高大、骑着马,很警示似的看着四周,有十几人下马看在我身边,好似我端了个炸弹似的!
他们几乎每人的手中都举了根法烛,照的通亮。
车门扭开,一个宫装打扮的小女孩走出来,我身旁的兵士齐齐后退一步,把头低下,似乎是不敢去看宫中女眷。
我的盒子被她接去要揭开检查,我忙上前一把按住,“不行,要揭就上马车里揭,或者背风揭,你这么做,我里面的点心皮一下子就会被吹干了,根本不能入口的!”
她一愣,拿上去,再一会儿下来,面无表情的把我全身上下拍了一遍,点点头,轻声道:“跟我来。”
我便踩着五锦棉凳上了马车。
简直就是个暖和和的大房间吗!
富丽堂皇的、还摆了好几盆花草。
也就皇家这样,谁出行还带花的,我站在珠帘外面心里嘀咕,看着脚下的木板发愣,那小宫女打了帘子,对我努努嘴,轻声的道:“娘娘叫你进去。”
一进去,一股暖香扑鼻而来,要不是那轻微的颠簸感,真以为是在宫殿中了,刚才好像看到马车的轮子上也包着五彩棉套,浪费啊浪费。
琉璃屏风前的软塌上,一位大美女正托腮养神中,一名宫女悄无声息的在她的面前摆着四样点心和粥,听到我进来,她这才睁开眼睛懒懒的坐起,那宫女手疾眼快的在她身后安了一个小靠枕。
要是做贵妃这么舒适,我也、、、、、、
算了,没这心思也没这命。
她的形容正应了杏眼桃腮一说,脸颊上有一抹轻红色,像是睡醒后胭脂化开似的、暧昧暖香、我没来由的心里一热,觉得当个皇帝也挺不错。
这些宫廷贵妇劳心不牢力,保养的极好,脸上一点细纹也没有,听说谢贵妃沐浴后用浸了花露牛乳和香油的软巾包裹脖子,果然厉害!脖子也是光滑细嫩,偷眼一看她的手,嗯嗯,可以去做手模了,听说她很会烹调的,怎么手还这么嫩?
不过,她十六岁进宫、二十岁生了儿子、现在也就四十出头,还能保养的这么好,真是厉害!
谢贵妃半眯着眼,无限风情的打量着我,这眼神和动作估计都是习惯性的了,不见皇帝也改不掉,她启齿一笑,对我招招手。
“过来我瞧瞧,你就是老二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听说你把我弟媳都给打了?”
糟糕!
我暗叫一声不好,也只能硬着头皮,强笑着上前跪下。
“娘娘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