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叫无名无份呢,皇兄可是把后位留给你了呢,现在所有的大臣都在议论这事儿!”悠兰笑着说道。
蓝沫不为所动,眸光若有所思地望着殿门外的那株红梅,后位么,她根本就不想要……
不想再与悠兰讨论后位之事,蓝沫伸手将那独自在床上爬动的小孩抱起来,肉呼呼的小家伙抱起来软软的,她拂开笑容,问着悠兰:“孩子叫什么名字?”
“叫明硕,取意为生性明朗,日后有所作为!”悠兰抓起小硕硕的手,幸福地笑道。
“硕果累累,名字挺好的,这孩子长得真水灵,实再讨人喜欢!”蓝沫看着眼前这可爱的孩子,真切地盼望着她肚里的宝宝能早日出世,而且,他的诞生,不仅能为她带来欢乐,还能救下锦辰。
悠兰一直在景祥宫陪着蓝沫到傍晚时分,临走之时,蓝沫嘱咐她若是得空,便常带孩子来宫里坐坐,也正好陪着她解解闷。
夜幕降临,景祥宫内外都挂起了灯笼,小雪和小碧为蓝沫传来了晚膳,都是齐泽奕特地吩咐御膳房准备的,眼看她临盆在即,可是要让她养好了身子。
然蓝沫的胃口并不好,只是吃了些许,便让她们撤膳。不是饭菜不合胃口,也不是她不想吃,而是一个人在这容落落的宫殿,对着一大桌美食,纵使再怎么色香味俱全,她也没有兴致独品。
她要的,只是他来陪她吃一餐饭,现在连这么简单的事,他都做不到了吗?
“夫人,夜深了,先歇着吧!”见蓝沫还站在小轩窗前,小碧走了过去,关好窗户,这才伸手扶着她。
蓝沫木然地转身,任由小碧扶着她躺到了床上。
“夫人,奴婢和小雪就侯在外面,有事唤奴婢们一声就好!”小碧恭敬地说道,心里不禁有些难过,只因不忍见到蓝沫整天这般魂不守舍,郁郁寡欢的样子。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王爷都当了皇帝,也把王妃接了回来,可是她却感觉到,王爷和王妃之间的关系,不如从前好了……
殿内安静了下来,层层纱缦外的油灯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芒,蓝沫静静地躺在床上,睁着双眼,眸无焦距。她怕黑,特别是进了宫里,就越是怕,所以每晚都会让小碧留盏灯,否则她会睡不着。
小手轻抚上肚子,蓝沫心里浮起淡淡的忧伤,曾经,她期盼着让奕知道她怀了孩子,更期盼着每晚都靠在他温暖的怀里,他们一起感受着这个小家伙在她肚里的跳动。
可是,进宫这么久了,除了第一晚他陪着她睡以外,就再也没有过了。偶尔来看看她,又匆忙地离去。他是真的有那么忙吗,朝政,已经在他心里占据了永远最重要的地位?
那么,现在他可也是在乾和殿忙着批阅奏折,亦或是在哪个妃子那里享受温柔香?
她静静地想着,面无波澜,心却绞痛。
却在这时,本该紧闭的窗户却像似被风吹开了一样,‘砰’地一声轻响,然后,她听到了脚步声!
“是谁?”蓝沫警惕问道,忙起身,抓起枕边的衣服披在身上,走出了纱缦之外。
“是我,阿南!”
听到声音,看清来人,蓝沫有些微愣,旋即才反应过来:“你这人,怎么还有跳窗户的癖好,上回见你,你也是跳窗户进来的,许久不见,又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阿亚王子浮出一丝尴尬,自嘲地笑道:“我也想走正门光明正大的进来啊,可是我还没靠近你的寝宫,只怕就被你的皇帝相公抓去了!”
“那你跳窗户,就不怕被他发现吗,要知道,这里可是他的地盘!”蓝沫打趣着他,走到桌边入坐,招呼阿亚一并坐下。
“有什么好怕的呢,我只是来见你一面,又没做什么坏事!”阿亚自顾自地澄清道,黝黑的双眼望着蓝沫消瘦的脸,轻声说:“或许,这次相见之后,今生都没有机会再见了!”
听到他话语间流露出的伤感,蓝沫愕然不已,埋汰他道:“又不是生离死别,怎么会没机会见面呢?”
阿亚苦笑道:“你的皇帝相公答应借兵给我镇压大王子阿炎,所以,我明日一早,就要回喀昌国了!”回去以后,恐怕此生他都不会再入朝兴国境内,又怎么能再见她呢?
不知为何,蓝沫也有些失落,故人短暂重逢,却要换来永久的分别,这该是怎样的一种愁绪!
“你回喀昌国当王,那是好事,见不见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蓝沫极力压制住心里的怅然,轻声说着。
阿亚淡然一笑,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如果上天能给我一次交换的机会,我宁愿不要当王,也只想换来和你的厢守!”
闻言,蓝沫身形微颤,如果,这句话是齐泽奕对她说的,该有多好……
可是,曾经他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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