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挣脱链子蹿起来噬人一样,周泽在旁边看着,下意识的握紧拳头,连指甲嵌进肉里都不觉得,原来外表威风凛凛的镇南王,取得的成就要付出这么多外人不知道的痛苦和折磨,都是自己放走了凌东舞,让大哥伤心难过,使得大哥在下雨天不能运功抵抗伤痛。
医官将萧昊天身上的污痕刮净后,立刻拿了药粉给他敷上,包扎好,这时他已经不再挣扎,整个人虚脱得几乎要立刻死去,旁边的侍卫拿了块帕子,将他脸上豆大的汗珠擦得干干净净。。
萧昊天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双眼紧闭,污痕刮净了,但身上的痛楚还没消失,不一会儿又疼的涌出豆大的汗珠来,旁边的侍卫又急忙用帕子为他擦去,如此折腾,几乎到了天亮。
被病痛折腾了一个晚上的萧昊天,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个白天,直到太阳西落才有些清醒过来,身边的贴身侍卫服侍他喝了一些清粥,但他仍然面色冷清,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
周泽知道自己必须马上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萧昊天,挠着头,慢慢的蹭到萧昊天的身边,萧昊天太了解周泽了,一见他这个样子,便先开口问道:“你又闯祸了?”气息很是虚弱。
“啊,大哥,你别因为凌丫头被烧死的事情伤心了,其实她没有被烧死,是我把她放走了,然后随便弄了具女尸仍到囚室,放火把她的囚室点着了!”
“你说什么!”萧昊天眼中又惊又恼,又喜又气,凤目中闪着两簇火苗,看得周泽更是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什么要放走她?”萧昊天气恼周泽的鲁莽,但这个消息也好过凌东舞被烧死这个事实,他一时间被这个突来的消息震得又有些气血上涌。
“是凌丫头求我的,她说你关着她是要让她做营妓,她是真的害怕了,你没见她哭的有多可怜,我一时心软,就把她放了……”
萧昊天的俊脸霎时间冷得好像千年寒冰,眼里翻滚着周泽看不懂的萧条悲凉,萧昊天冷笑道:“原来本王在她心里就是这样的?原来本王在她心中如此印象?本王为她做的许多换来的却是她如此践踏,在她的心中只想着本王怀疑她,害你......哈哈哈!”一阵大笑,引得萧昊天上涌的气血,直直的喷了出来!
“周泽,看你干的好事!”莫离急忙上前一步,将再次吐血昏倒的萧昊天扶起,气愤的大喊:“快去叫医官,来人,把周将军给我关起来!”
周泽也知道自己这次做错了事情,老老实实的让侍卫将他双臂绑缚着关了起来。
北漠兵按照原来的计划,第二天攻城,主帅萧昊天病了,左将军周泽还在关禁闭,由右将军蒙哥指挥攻城,衡阳城毕竟是南诏国的都城,城墙坚厚,攻打了一天一夜,双方各有伤亡,蒙哥带兵撤了回来。
萧昊天这次醒来后,心病一除,精神振作,身体也恢复了一些,但他这回生病,两次吐血,还是伤了元气,莫离劝他多休息几天,萧昊天知道自己的身体旧伤淤积,如果这次不恢复彻底,一定会大伤腹脏的,也没推辞,醒后的几天里要么看看兵书,要么闭目养神。
这日午后,萧昊天睡醒后,听着外面的侍卫在窃窃私语,细听之下,才知道自己生病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被下面的士兵知道了,现在整个北漠兵营人心惶惶,萧昊天知道现在自己带着大军深入敌腹,最怕的就是军心混乱,他略一迟疑,起身用湿毛巾擦了几下脸,将铠甲穿戴整齐,就要走出军帐。
这时军师莫离正巧走了进来,看见萧昊天这身打扮,急忙拦阻:“王爷,你这是要干什么,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好呢!”
萧昊天苦笑一下:“等本王的身体恢复好了,外面的军心也散了,军心一散,不攻自破,这个道理军师你比谁都清楚的!”
莫离将萧昊天劝坐,胸有成竹的一笑:“这个道理我当然清楚,你生病的消息我们是严密封锁的,但现在整个兵营都人尽皆知,甚至南诏国衡阳城内的皇帝都知道了,所以咱们这里一定有内奸!”
“内奸!”萧昊天眉头一拧,“找到了吗!”
“找到了。”
萧昊天见莫离安稳泰然的样子,不由笑道:“内奸是个好东西啊!军师,你是想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