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子嗣,即便只是个公主,也不能容忍。
“袁嬷嬷,你到底收了对方什么好处,竟然如此冤枉我。”眼中的泪珠也挡不住她眼底的恶毒,袁嬷嬷心中一颤,头顶上来自欧阳凌月的目光却让她紧了紧垂在衣袖中的手。
“贵妃娘娘,老奴,老奴有愧您的厚爱,可是老奴真的心中不安,心中不安啊!想起小公主纯真的小脸,老奴的心便宛若刀割,贵妃娘娘,良妃已经死了,您就收手吧!”
一句一句,竟赵长月逼入绝境。
尤其是最后的话,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良妃的死,一开始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花影魅,可随着小公主落水事件开始,风向似乎有所转变。
花影魅随身荷包给了花柔澜,而花柔澜又是赵长月的侄女,赵长月因为被良妃拒绝心有不甘,妄图杀死良妃夺得小公主的抚养权,而后又因为某些原因要杀小公主灭口,而花影魅在这次的事件中,不过是一个被冤枉的棋子!?
“你住口,是你,花影魅,是你,是你让这个该死的奴才冤枉本宫的是吧,这样你就能摆脱杀死良妃的罪名,你以为本宫不知道吗?你与那良妃早就有过节,你以为指使这个狗奴才冤枉我就能脱罪,呵,你妄想,你休想。”赵长月如疯狗一般死咬着花影魅。
面对赵长月的质问,花影魅呲笑一声,她道:“说起臣女与良妃娘娘的过节,不过是年幼无知时的口角罢了,若这样都能构成杀人的理由,那臣女不得不说,臣女早在府中死上千八百回了。”
未等赵长月开口,花影魅接着说道:“贵妃娘娘口口声声说是臣女谋害了良妃娘娘,可在现场捡到的荷包臣女早已给了庶妹,而这些所谓的人证——”
花影魅扫了一眼苏沪,笑着问道:“苏侍卫,你说你在案发现场看到了我,并说我打伤了众侍卫是吗?”
苏沪抬起头,目光微凝,赵长月垂在衣袖中的手紧紧地握着拳头,视线一错不错的钉在苏沪身上。
犹疑了半天,苏沪最终还是没有反口,他是怕,怕自己反口之后赵长月会吐出一切,他死不要紧,可他不能让晴儿在死后还背负那样的骂名。
赵长月心头一喜,花影魅却似是早就已经猜到了答案,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转身跪在千傲麟面前,道:“臣女一介女流之辈,手无寸铁之力,有哪里会武艺,若是真的会,当初就不劳烦七皇子搭救了。”
“皇上,魅儿若会,又怎么会让那些混账欺辱了这么多年。”太后接茬道。
千傲麟却是眯着眼睛,半响道:“花影魅,朕听闻前几日你在国子监的骑射比试中,竟赢了泓焰!?”
“回皇上,是的。”花影魅并没有欺瞒:“臣女喜爱骑射,放弃了许多学习琴棋书画的时间,将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骑射。只不过骑射与武功是两码事,若是让臣女站在远处射杀侍卫倒还可以,但若是真刀实枪的比划,那臣女哪里能跟宫中保护皇上的侍卫相比。那些可都是一顶一的高手,若让臣女一个人放倒,那他们哪里还能保护皇上您的安危。”
“会不会武,岂是你一人所言。”赵长月不忘落井下石,事到如今,她哪里肯放过花影魅。
“皇上,花影魅会不会武功,让赵琳一试便知。”赵琳,当初赵老爷子在世时认下的义子,如今是御林军副将,手下工夫自然了得。
“皇上,切不可听她胡言乱语。”太后见千傲麟面色沉重,不禁心中一紧。
刀剑无眼,即便是赤手空拳,也足以让魅儿喝一壶的了,这赵长月,真是好毒的用心。
“母后,长月所言也并非不可,这也是魅儿洗脱嫌疑的大好机会。”千傲麟劝说道。
“皇帝——”太后加重了语调,却依旧没有打消千傲麟的念头。
“魅儿,你可愿意以此洗脱自己的嫌疑。”千傲麟故意忽略身后的太后,转而望向花影魅。
花影魅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装出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半响,她道:“若这样能够洗脱臣女的罪名还臣女一个清白,那么臣女,愿意!”
“好!”千傲麟大喝一声,道:“宣赵琳。”
赵琳很快便到了慈宁宫,一身戎甲披在身上,将他本就棱角分明的五官映衬的更加深邃。
“微臣赵琳叩见皇上、太后、贵妃娘娘。”赵琳走到正厅中央,跪拜行礼。
“起来吧!”千傲麟让他起身,随后道:“这件事想必你已经清楚了,记住,一定要点到即止。”
“是!”赵琳答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