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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花影魅无碍,欧阳凌月的心这才平静了下来。
花容从书房中退了出来,凑到花青身边,手指捅了捅捅花青的腰,颇为不解的小声问道:“冰疙瘩,你说主子既然担心花小姐,为什么不去看望。”
花青扫了他一眼,漆黑的瞳孔中透露着鄙视二字,偏生他还不答话,惹得花容只能气鼓鼓的瞪着眼。
主子为什么不去看花小姐,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主子是一国丞相,本就被千傲麟忌惮,若是在与大将军的女儿交好,那不是明摆着让千傲麟对付他们吗,想来主子并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那花小姐会有不测,所以这会才这般的忍耐吧。
花青叹了口气,自顾自的转身离开,独留花容一个人气的在原地跳脚。
皇宫,姣华殿,赵长月的卧室一片狼藉,地面上都是瓷器碧玉的碎片。
“娘娘息怒,万不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伺候赵长月的宫女茯苓不顾地面上锋利的碎片跪在了地上,焦急的劝慰着。
“滚,都给我滚出去。”赵长月的眸猩红一片,怒火寸寸燃烧着她的心脏,因为愤怒而扭曲的五官,狰狞的让人心惊胆寒。
宫女被一巴掌打到在地,锋利的瓷片割破了她手臂。她哪敢在说什么,只是站起身退了出去。
“茯苓姐姐——”其他的宫女看着茯苓脸上那清晰无比的巴掌印,想要询问的话微微一顿。
滴答,滴答~
听到水滴落地的声音,众人这才注意到茯苓那已经被鲜血侵染的衣袖。
“茯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娘娘她—”素来跟茯苓关系好的红儿不由得惊呼出后,茯苓瞪了她一眼,截住她后面没有说完的话:“红儿,去找些药来给我包扎一下。”
“茯苓姐姐,你流了这么多血,还是去找太医瞧瞧吧。”红儿急的眼睛通红。
茯苓却摇头说道:“太医院的太医都是给主子们瞧病的,哪里会给我们瞧,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就快点给我拿药包扎吧。“
红儿看那一袖的鲜血,哪里还敢说些什么,连忙跑去拿药。
红拂站在一旁,凤眸扫了一眼茯苓,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冷笑,她走到茯苓身边,换上了一张无害而单纯的脸:“茯苓姐姐,很疼吗?”
茯苓抬头看了一眼红拂,她眼里的担忧让她心中一暖,低头看着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的衣袖,苦笑了一声:“哪里会不疼,不过无碍的,上了药过些日子就会好了。”
“哎,主子生气,倒霉的却是我们这些奴才,茯苓姐姐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却受了这么大的惩罚,难道我们这些奴婢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吗?”红拂低着头,想起她们的命,不禁红了眼眶。
“好了,在这议论主子,小心受罚。”茯苓眼睛一瞪,出言训斥着红拂。
红拂似乎也知晓自己说了错话,连忙认了错,但她的这番话,却被茯苓听进了心里,这些年她没少帮赵长月办事,自问忠心耿耿,可她得到了什么?一直被吴嬷嬷那个老女人压着不说,如今还因为自己劝慰了几句便换来了这身伤,她为赵长月当牛做马,却被赵长月真的当成了畜生。
红拂退到一旁,看着茯苓眼中铮铮燃烧的火焰,微垂的眼眸闪过诡异的暗芒,赵长月,你身边的大丫鬟茯苓似乎对你心有怨恨了。
红拂轻笑,转而又恢复了那张无害的脸。
发泄够了,赵长月呆愣的坐在床上,目光没有焦距的望着一片狼藉的地面,想起花影魅望着她时嘴角扬起的微笑,她便宛若被恶魔盯上般,浑身不寒而栗。
“来人,快将我哥哥请来。”赵长月慌忙喊道,如今能够想到的,便只有赵卓了。
赵府,如今笼罩在一片阴霾的气氛中,府中唯一的公子猝了,那棺材如今还放在灵堂之中。
管家听到下人的禀报,疾步走到灵堂,站在灵堂外,目视着站在棺材旁的赵卓,说道:“老爷,贵妃娘娘派人前来请您进宫。”
赵卓似是没有听到声音,久久未曾回答,管家也不敢多言,只得站在外面等候,半响,才听赵卓道了句:“不见!”
我的好妹妹,你这是想给花家当说客吗?呵!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害死武儿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赵卓哪里知道,赵长月请他进宫并不是因为赵一武之事,只是皇宫内院发生的事,如今还没有穿到外面,赵卓自是不知。
而就因为不知,赵卓亦是庆幸,若他今日去了,才是将赵家推向深渊。
当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