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
京都,皇帝纳妃,而妃子却是——花柔澜!
皇宫中一排排**大气的朱墙,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飞檐上的蟠龙似欲飞出,更衬得天空碧蓝如洗。丈余宽的青砖路上,每隔十余步便有宫女低头屏息地走过,偏偏连裙裾的浮动都悄然无声。
姣华殿,赵长月看着跪在自己身下的二人,面色铁青,她声音阴冷的都能滴出水来:“你们还敢来见我?”
“娘娘,妾身带着澜儿向您道歉来了,娘娘,求您就饶了澜儿吧,这件事真的不能怪澜儿。”赵嫣然跪地磕头,向着赵长月求着情,纵然这后宫中女人的地位是靠皇上的宠爱,但皇宫中的女人手段可比官员的府邸的女人厉害的多,花柔澜若想稳固地位,如今还要依附着赵长月。
赵长月似是一下子被戳中了痛处,猛地从座上站了起来,怒喝道:“不是她的错?不是她的难道是我的错不成?”若非她向皇上出谋划策解决了瘟疫之事,哪里会有如今的事情。
想起邵承恩对她做的一切,赵长月就恨不得见将所有有关害她如此的人,碎尸万段。
“娘娘,是皇上,皇上他....”花柔澜眼含泪光,年轻面容就算是哭都如此的动人。
赵长月的眼底不由得迸溅出火星,森然冷笑:“够了,你难道要将一切都推到皇上的身上?花柔澜,本宫真是小看了你。”
“娘娘,澜儿真的没有这个意思。”花柔澜啜泪。
赵长月目光冰冷,皇帝如今虽已不年轻,但却依稀可见往日的容貌,皇子公主各个容颜风隽美艳,自然不仅仅是遗传了各个妃嫔的容貌。
虽然皇帝都能当花柔澜的父亲了,但她选择皇帝却没有任何的风险,选择皇子还要担心对方能不能在大位的争斗中拔得头筹,败了是否会危及自己与身后的娘家,而如今,她与花府不仅能享受到极大的荣耀,还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这笔买卖,就算是傻子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就算这一切都是皇帝的意愿,但花柔澜能说她自己不愿意?她在这哭得梨花带雨,不过是在她的面前演一场戏罢了。
自己的外甥女与自己夫君,真是硬生生的打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是怎么了?”千傲麟走进姣华殿,见赵嫣然与花柔澜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悦的扫了赵长月一眼。
赵长月身子一僵,垂在衣袖下的收紧紧的攥着拳头,就连指甲深深的刺入肉中,都不肯松手。
千傲麟伸手扶起花柔澜,怜惜的询问道:“膝盖可跪疼了?”
花柔澜受宠若惊,有些害怕的颤抖着身子,怯怯的说道:“回皇上,臣女不疼。”皇上身上成熟男人的气息将花柔澜包围在其中。
面前的一幕吃痛着赵长月的眼,曾几何时,皇帝也曾这般拉着她的手,怜爱抚摸着她的发,当真是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赵嫣然依然跪在地上,皇帝对花柔澜的宠爱让她眯起眼眸,等到澜儿成为皇妃,她倒是要看看花府中谁还敢武逆她。
花柔澜柔声的提醒皇帝自己的母亲还跪着,皇帝虽然不喜赵嫣然,只是看在花柔澜的份上对她和颜悦色。
赵嫣然受宠若惊,连忙谢恩。
“皇上,臣妾只是想着澜儿要进宫,所以教他一些宫中的礼仪。”赵长月心中在滴血,便面却要装作大度和善,皇帝后宫嫔妃繁多,赵长月早就学会如何掩饰自己的真正情绪。
千傲麟扫了赵长月一眼,转头望向花柔澜:“她说的可是真的?”
竟不相信赵长月的话,她噌荣宠后宫数十余年,哪里收到过今日的待遇,赵长月眼底闪过一抹暗恨。
花柔澜低头垂目,眉眼温顺的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娘娘说的是真的。”
她若想在宫中活的舒坦,就不能惹怒了她这个姨母,纵然她年轻貌美能够得到皇帝的宠爱,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因为皇帝的宠爱而得罪盘踞在宫中把持着后宫的赵长月。
千傲麟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赵长月是愤怒的,也不相信她叫她前来是为了教她规矩,但是不是是一回事,她承不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她若仗着自己的宠爱就敢顶撞赵长月,那千傲麟就得想一想,今后是否要捧她若赵长月这般。
若她聪明,他当然可以让她凌驾于后宫中的任何一个妃嫔之上,但若她不聪明,他也可以只给她一个小小的嫔位,碑文只说得凤星者的天下,却没有说要将凤星捧在手心。
花柔澜不知道,她今日的隐忍聪慧,会让她日后,直到死前都荣宠不衰。
当然,如今的花柔澜却没有想这么多,只是一心想着要如何在后宫中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