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跺脚道:“我是你的长辈,哪有晚辈给长辈发红包的。”
“海姨娘别忘了,你是我家的妾,按大周律,妾同奴婢。我才是正经的严家主人。主人给奴婢发红包,有什么问题?”
海姨娘气的浑身发抖,她是贵妾,是清白身抬进严家门的,还带着嫁妆,严清歌就这么一句话,让她变成了奴婢。她怒指着严清歌,满头冒火,道:“快把人交出来。”
“来人呐,把海姨娘绑起来。”严清歌不理她的叫嚣,一挥手,指使着下人们将海姨娘摁住了。
海姨娘没想到严清歌竟然敢动手。她担心自己动了胎气,没怎么反抗,双手被绑在身后,给几个五大三粗的健妇制住。
“严清歌,你别忘了,我肚子里是严家没出世的男丁!你要是害的我有一点不好,看老爷怎么对付你。”海姨娘恨恨的盯着严清歌说道。
严清歌道:“是极!你肚子里还揣着孩子呢。给海姨娘准备椅子,上面记得铺上好的软垫。等她歇一会儿,脾气稳下来了,将她送去父亲那里。”
说完后,严清歌对着晶儿和彩珠招招手:“你们跟我先去寒友居吧,看父亲怎么说这件事。”
海姨娘昨晚上就派人来要过人,但是没有要成,今天特地挑了个大早亲自过来,想的就是压下来这件事,瞒过严松年。没想到严清歌竟然早早的就要去找严松年。
她愣了神,想起来来前严淑玉的嘱咐,脸色一变,对着严清歌快要跨出门的背影哀声道:“大小姐,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要罚她们么?这两个贱婢想要给我肚子里的孩子下药,被我发现了,大小姐这么洁身自好,千万别受她们蒙蔽,助纣为虐。”
彩珠和晶儿脸色煞白,跪地对着严清歌磕头道:“大小姐,奴婢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严清歌回身对着海姨娘嗤笑一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显然是一点儿都不信的。
“我屋里有证据!我在这几个丫鬟住的地方,搜出来堕胎药和避子药。我这些年一直没怀上,就是因为她们给我下药。”海姨娘大呼小叫,对着严清歌道:“大小姐不信的话,可以亲自去看。”
严清歌冷冷一笑:“都过去一夜了,你往她们住的地方别说放药,就是放一箱金子也办到了。海姨娘,你别当旁人都跟父亲一样,听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海姨娘被严清歌拆穿,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心中直觉不好,只盼着严淑玉已经拿下了那几个逃到寒友居去了的下人,而且已经见到严松年,将事情先说过了。
严清歌带着一众丫鬟婆子,到了寒友居。
寒友居大门敞开,进去后,严清歌立刻看到了严淑玉,她正站在庭院中,和莺姨娘对峙。
莺姨娘脸上带着淡淡的不耐烦,道:“二小姐,老爷现在还睡着呢,你来拜年也好,要人也要,统统都要老爷起来才行。那四个丫鬟彩凤姨娘昨晚见了,老爷说叫她们先留在这里。”
正说着,莺姨娘看见了严清歌,恭敬的对严清歌行礼:“见过大小姐。”
严清歌看看严淑玉,没开腔说话。严淑玉却是哀怨的看了看严清歌和她身后的彩珠、晶儿,眨了两眨眼睛:“清歌姐姐,你怎么带着我们院子里的两个罪婢呢?”
乍一听她这么亲昵的称呼,严清歌身上起了无数鸡皮疙瘩,她皱眉道:“什么罪婢?晶儿和彩珠和我说的,跟你们母女两个的说辞可不一样。这事儿可牵扯了不少人命,你和海姨娘若是还没闹够,我这边索性报官吧。”
严淑玉脸色大变,严清歌可是那种真真敢把家丑外扬的人。上回她报官叫人来抓走严松年奶娘,这次当然敢报官叫她们所有人都锒铛入狱。
她咬紧了下唇,嘤嘤哭道:“姐姐,你何必如此做,我知道你和炎王府亲近,炎王爷管刑狱,进去里面,是黑是白都是你说了算。不似小妹,身似飘萍,无一挂靠。”
严清歌被她的惺惺作态恶心的想吐,对着莺姨娘道:“看来庶妹是一定要找父亲做主了,那劳烦莺姨娘去唤老爷起床。”
莺姨娘点头道:“是。”
严淑玉见莺姨娘一早上都不肯放她通行,但却如此听严清歌话,心里头一阵晦涩,心里对严清歌的嫉恨更是重了许多。
没多会儿,莺姨娘回来,对严清歌和严淑玉行礼道:“老爷请两位小姐进去说话。”
严淑玉嘴角勾出一抹笑容,走到严清歌身边,哪怕严清歌刻意退了半步避开她,她还是不容分说亲昵的强硬挽住了严清歌臂膀:“姐姐,我们一同进去吧。”
严清歌被她握着的那侧手臂,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可是又不能当着大庭广众推开她,只能强忍着心里的恶心,和她一起走进寒友居正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