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严清歌还没有重生回来,年纪也小,对那次选秀的盛况没有什么印象了。
严清歌笑道:“就算选秀,跟我有什么关系。严家已经有个女儿要去伺候太子了,严家会免选的。”
这么做是常规,如果有谁家的女儿已经定下了要嫁给太子,那么这家人就会免选。这样就可以避免秀女被皇帝看上后,姐妹两人一个人服侍皇上,一个服侍太子的尴尬局面。
如意道:“老爷嘀咕什么把严家女儿全都送给圣上的话,叫我好替大小姐担心。”
严清歌笑道:“他不过是喝醉了发梦。几个妹妹最大的才一岁多,送去宫里给皇帝,皇上肯要?”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严清歌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就当它过去了。
开了年,严清歌这日正在给手头那副沙场图绣活做最后的收尾,如意跑过来,道:“大小姐,不好了!宫里面来了个姑姑,说小姐的年纪正合适,要接小姐进宫参加选秀呢。”
严清歌手一歪,差点将针插错了地方。
她不敢置信道:“这怎么可能?”
照往年的例子,她是绝对免选的呀。
严清歌心里觉得奇怪,问道:“那姑姑是来通知我备选的么?”
“不!大小姐,拿姑姑让你收拾收拾东西,这就跟她走。”
严清歌脸色一变,她还从未听说过哪家秀女是以这种方式进宫的,这件事太不正常了。
她冷静了一下,道:“如意,跟我来。”
她直奔书房,提笔简短的给炎修羽写了封信,将情况告诉了他。
事关紧急,她也顾不上什么文采了,直言直去把这件事写下来,并且大胆的猜度,是有人要害她。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怕自己进了这宫门就出不来了。
炎修羽和她见面虽然不多,但是已经不止一次和她说,待乐毅在青州三年任满回京时,恰好严清歌及笄,炎王府就会上门提亲,到时候有乐毅主持,严松年肯定不敢拒绝。
但是,若严清歌现在被留在宫里头,俩人怕是永无再相见之日。
严清歌写完信,将信件交给如意,道:“把信给凌霄送去,让她转交给炎小王爷。我入宫肯定不能带侍女,你在家看好门,等着我回来。”
如意急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道:“大小姐,怎么会这样?会不会是老爷他将你的名字报上去的。”
严清歌看她满地打转,笑着摸了摸她脑袋,轻声道:“别急呀,如意。”
她目光流转,落在还未正式完工的那副沙场图绣活上,道:“这绣活还等着我做完呢,宫外有你,有凌霄,有乐家,有我在意的人。我一定会回来的。”
如意被她的镇定影响,抹了把眼泪,道:“大小姐,我好舍不得你。我这就给你收拾东西去。你多带点银子,我听人家说,宫里面经常吃不饱穿不暖,姑姑们还很凶,时常体罚人,若是有人为难你,你就给她银子……”
“好啦好啦。”严清歌拍拍如意的肩膀:“你不过是道听途说,倒装的跟真懂一样。”
不多时,严清歌挽了个小包裹,到了寒友居。
严松年容光焕发,看着严清歌,对她介绍:“这位是刘姑姑!她专程来接你进宫。”
这位刘姑姑穿着翠绿色的衣裳,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到脑后,编了条粗粗的鞭子,看着能干极了。
她对严清歌行了个礼,道:“姑娘别怕,跟我来就是了。”
严松年目送严清歌出去,心里畅快的不得了,只盼着这大女儿被皇上选走,哪怕当个小答应也好。
这样一来,之前他许诺给严清歌当嫁妆的那批书就可以昧下了,那些书可是值好多银子啊!
刘姑姑来时乘了一辆马车,就停在严家门口。严清歌跟着她上车的时候,觉得跟做梦一样。
前一刻她还在家里刺绣,下一刻就包袱款款进宫选秀去了,提前连一点儿信儿都没有得到,要不是那姑姑拿着宫里的令牌,这事儿简直就像是有人在跟她开玩笑。
刘姑姑似乎能看透严清歌的心思。她微微一笑,对严清歌道:“严姑娘不要害怕。你是贵女,去了以后,没人会为难你,就当进宫去玩一趟。”
严清歌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心里惦记着那封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炎修羽手里的芯。
因为她打定决心要落选,所以并没有将选秀当回事,事不关己,表现的格外沉稳,让那刘姑姑刮目相看。
只是路上严清歌偶尔会眯着眼睛看东西,刘姑姑暗地里想,以前就听说这严家大小姐有些近视眼儿,果然是真的。
马车载着严清歌到了宫门口,刘姑姑带着严清歌下了车。
严清歌的包裹刘姑姑已经检查过了,除了几件细软衣裳、简单首饰和碎银子,没有别的东西。这些都是不违禁的,自然可以带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