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清歌静静的看着严涵秋,问她:“你愿意么?”
严涵秋脸红到了脖子根,娇羞的点头:“我愿意的。”
如果能够嫁给欧阳少冥,她这辈子都值了。
眼看严涵秋自己喜欢,严清歌也没什么阻拦的了,虽然欧阳少冥不是个好人,但他却是那种一心一意对自己所爱之人的人,将严涵秋交给他,严清歌也放心。
她缓缓点头:“既然如此,那此事就定下来了。”
严涵秋没想到事情竟然成的这么顺利,倒是欧阳少冥好像早就胜券在握一般,对着严涵秋笑了笑:“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你若是有空,也可以来医馆里找我。”
开医馆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开起来的,严清歌本着人尽其用的原则,先带着欧阳少冥去了州牧府,给乐毅看看身体,最好能让欧阳少冥给乐毅开点儿调养的方子。同时,她还叫手下的人,将严淑玉的人头带上,去见乐毅,皇太后被杀,可不是小事儿。
州牧府,乐毅听说严清歌来了,将手头公务放下,见严清歌还带了个人来,不由得眯着眼睛打量,然后认出来了——这人他见过,是京城的神医欧阳少冥,以前给炎修羽治过病的。
屏退了乐毅屋里伺候的人,严清歌示意,让欧阳少冥将他手里捧着的盒子送上去。
乐毅打开一看,见里面是一颗女人的头颅,吃惊不已。
“舅舅,这是皇太后的脑袋!”严清歌说道:“皇太后从宫里逃出来,路上逼迫我家另一位庶妹陪当地客栈掌柜,被这位欧阳神医杀了,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她娓娓道来,将严涵秋和欧阳少冥在路上的遭遇和做的事情告诉了乐毅。
乐毅早知道欧阳少冥是个狠角色,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手下这么黑,竟然什么人都敢杀。之前他和严清歌商量过,一旦抓到了投奔严清歌来的严淑玉,就把她押解回京,由宫中处置。但是,现在只有一个严淑玉的头,可就不好办了。
毕竟严淑玉做了再怎么大的错事儿,她都是皇后,除了皇家意外,别人可没有任何资格对她进行审判,更别提要她性命了,谁敢杀严淑玉,就是再拿皇家尊严过不去。
思来想后,乐毅抬目道:“那不是皇太后!皇太后怎么会被一个无名小卒一样的医生杀了呢!欧阳郎中只是护送涵秋郡主来这边投奔你的,别的事情,一概都没有发生过。”
严清歌眼看乐毅这么说,不由得心下振奋,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道:“都听舅舅的。”
“这个东西,处理了吧。”乐毅将放着严淑玉脑袋的盒子一盖,目光就再没有落在那上面过。
欧阳少冥亦是感激无比,在给乐毅扶脉的时候,格外用心。
乐毅因为前年冬天受了重伤,加上青州寒冷,身子的元气受损严重,底子已经完全毁了,虽然现在不至于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可是再也不比年轻的时候那样健壮。
欧阳少冥给乐毅看完身子,又仔细问了他现在的作息、饮食,甚至还在他住的地方和经常办公的地方都看了一圈儿,才认认真真的写下来方子,还同时列了长长的膳食清单,交到了州牧府厨房。
顾氏看了那清单,不由得惊叹:“清歌这是哪儿找来的郎中,实在是太仔细了,比我们家里最得力的嬷嬷还要清楚这些该吃不该吃的呢!之前有几样,我们还真是没有注意呢,只是贪嘴,隔三差五都要用一次,以后这些绝不会让它们再在老爷的饭桌上出现了。”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皆大欢喜。
约莫一周后,欧阳少冥的医馆便在玉湖城的街上开张了,没有任何前来庆贺的人,也没有请什么舞龙舞狮的队伍,悄无声息,就好像这家簇新店铺,一直都在这儿一样。
酒香不怕巷子深,约莫才三五天,附近的人家都知道这家药铺里有个神医了,几乎是药到病除,哪怕是顽固的沉疾,被他扎了一顿银针,再喝下两天药,身子也会变得轻快不少,长时间治疗,绝对有好的希望。
那些曾经被别的郎中诊断为疑难杂症甚至不治不症的病,在这位神医的手下,都变得轻松而又容易解决起来。
不知不觉间,人人都知道了青州城有一位神医,据说,就连传说中给皇帝看病的太医们,都比不上他呢。
能住在玉湖城,何其有幸!越来越多的人觉得,哪怕现在让他们从玉湖城搬去京城,他们也不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