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场面如何形容?一家团圆?
看起来,是这样。
李汉臣和儿子两个人挤在小小的沙发上,一起在儿子感兴趣的游戏世界里沉浮。我可以想象出儿子一定在兴致勃勃的向他介绍游戏里的一切,带着一点骄傲,和更多期望肯定的心情。
就象我曾经进入那个游戏的时候,他那样兴奋的在向我做介绍一样。游戏里的世界,游戏里的人生,对于儿子来说,在现实中得不到的,他在游戏中寻觅到了另一个天地。现实中他没有朋友,现实中没有人和他一起成长,现实中他得不到应该拥有的童趣和快乐……
我亏欠他太多。
而现在的情形是,他显然很重视这个犹如从天而降的父亲。
我坐在小小的厨房里,乔乔递给我一杯水,然后尽职的在一旁忙碌着准备着晚餐需用的材料。
我都不知道我在为什么苦恼。
因为李汉臣?
是因为儿子?
还是因为我自己?
我有点头痛,抱着脑袋趴在小小的金属桌面上发呆。
我没问过李汉臣,当年他是为什么要逃亡的,他也没有问过我。一开始我们只是陌生人,刚见面的时候,我甚至被他掐死。那时候大家的第一要务都是保命,第二第三要紧的还是保命。对于旁人的身世,没有深究的精力和必要。
虽然后来我们勉强算是共患难……后来发生了意外的事情,我怀了孕。
可是我仍然不了解他。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做过些什么,将来又会做什么。
那个时候也没有时间考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们彼此依靠,彼此取暖,人在不可抗拒的动荡中,所有的顾虑都来不及去顾及。
如果那时我们一直守在一起,他没有一去不回,我们在一起生活,一起流亡,一起抚养孩子,那么现在的情形是什么样呢?我想不出来。也许我们会生活的很和睦融洽,也许已经劳燕分飞,甚至反目成仇。
可是我们那时候什么也没来得及做,选择的权力不在我们手里。
一切都交给了命运做裁决。
现在他又出现了,他还愿意,再将这条断掉的线接续起来,在已经隔了八年之后。
但是现在……情形已经不是那样了。
人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只能走那条路,所以反而不用踌躇。
可是现在不是那样,我要考虑的东西,有很多。
这位从天而降的李汉臣先生,身上的疑点太多。
首先他找到我们的效率,就令我得先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联邦是号称自由民主平等,当然特权特例这种事情从古就有,现在不会消失,可预见就算再过个一亿年也还是会继续存在。可是象他那样轻描淡写的说“让警察部的朋友帮忙”,把儿子的身份卡片号码挂在通缉排行里,这绝对不是一件靠普通的特权可以办到的特例。儿子可以不明白,甚至觉得很有趣,进而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爸爸大增好感甚至有点崇拜他,我却不可以糊涂。
其次就是他来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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