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贵妃也不是真心来看她,只是旁的高位妃嫔都来了,她不来不像样,皇上会觉得她小肚鸡肠。
被拦在门外后,她连轿辇都没有下,让腊月把补品交给喜鹊便回了自己宫里。
蒋昭仪白日里和皇上来看过了,这会儿过来也是按着惯例给姜昕玥送了些药材就走。
晚上掌灯的是蒋昭仪宫里,皇帝没有来洗荷殿。
为此霜降还有些失望:“皇上不是说了晚些时候来看咱们主儿吗?怎么去蒋昭仪宫里了?”
“皇上去哪里都是皇上的自由,这话你在本宫面前说说就罢了,若让本宫听见你去外头说,本宫也饶不了你。”
姜昕玥很少发脾气的,所以她第一回训斥霜降,就显得有十分威严。
她趁机对着里头伺候的宫女太监道:“本宫这人脾气是好,但那是你们不犯事的时候。若是让本宫知道你们谁在外头嚼舌根子,说主子们的是非,连累到了洗荷殿,别怪本宫没提醒你们,这样的奴才,就是被打死,本宫也不会救的,听明白了吗?”
“奴才不敢。”
“奴婢不敢。”
“都下去吧!”
宣武帝不来才好呢!
姜昕玥还懒得装柔弱,躺在床上,让喜鹊和霜降服侍着,各宫更不敢怠慢她,好吃好喝的供着,日子不知道多潇洒。
七天时间一晃而过,今儿是姜采女的头七。
受惊吓是真,但还不至于被吓晕过去,姜昕玥只是懒得应付后宫里的那些女人,她要是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估计还有很多盆脏水等着朝她身上泼。
所以她才装受惊过度,太医院的太医常年和后宫的女人打交道,早就都是人精了,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况且姜昕玥也没撒谎,只是稍微夸张了一点点。
姜羽彤是穿着大红色的衣服上吊的,蒋昭仪说,是为了头七的时候回来复仇。
所以,姜昕玥就装了七天的病。
她倒要看看,谁会装神弄鬼来吓唬她。
这七天宣武帝去了丽贵妃那儿两晚,去了德妃和良妃宫中各一晚,和姜昕玥一起入宫的那批秀女中,又起来了一个从七品的苏贵人,皇帝在她那儿也歇了两晚,还有一晚没有翻牌子,皇帝一个人在承乾宫睡的。
虽然没来洗荷殿,但是隔三差五的会赏赐一盘糕点,一束荷花,一件衣裳……
所以这几日虽然苏贵人的风头隐隐有超过珍容华的势头,但各宫仍不敢怠慢了她。
漆黑的夜晚阴沉,连月亮也躲进了云层里,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突然一个黑影掠过窗头,可是外面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
“呼——”
一阵风吹来,寝殿的窗子被吹开,灯笼里的烛火全都被吹灭,仅有门口房檐下的灯笼透出几丝微弱的光。
喜鹊和霜降被吓得抱在一块儿,死死的闭着眼睛,根本不敢打开看。
她们主儿说的,害怕就闭上眼睛,什么妖魔鬼怪,都由她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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