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终点。
再历练个几年,估计骠骑大军中,又会多一员猛将。
只是……
虽说等六皇子满岁宴后,喜鹊就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一等大宫女了,但宫女终究是伺候人的奴婢,孟家前途无量,会接受喜鹊做孟青鱼的夫人吗?
若是做妾,姜昕玥是有些不愿意的。
她若是有得选,当初也会挑一个差不多的人家,嫁给人家做正妻。
喜鹊本就不善心计,行事又刚直,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刻意想去让喜鹊改变什么,觉得她做自己就很好。
她都舍不得让喜鹊受委屈,万一孟家人不接受她的身份……
“又在多思多虑些什么?”
皇帝掰过她的身体面对着自己:“喜鹊自有喜鹊自己的福分,你就别想太多了,好好的把我们的小公主养得白白瘦瘦才是,朕到时候把朕私库里的明珠美玉,珠宝首饰都送给她。”
六皇子还在娘胎里的时候,皇帝就照顾着,如今第二胎更是得心应手了。
姜昕玥养胎养得比第一胎更舒服。
毕竟那时候太后还在,皇后和丽贵妃、德妃以及良妃都对自己虎视眈眈。
她的心,从怀上六皇子到生,就没有真正放松下来过。
这次不一样了。
后宫已然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也不用防着这个,提防那个的,又有宣武帝在一旁“伺候”着,姜昕玥觉得,自己再大个十来岁的话,这不妥妥的太后娘娘吗?
日子过得太舒服,导致姜昕玥把高句丽的那位丽华公主给忘了,直到三月,宫中要准备三年一度的秀女大选,她才又听到了金丽华的名字。
“高句丽的使臣团要回国了,走之前把丽华公主送进了宫,说是要把高句丽最美的明珠献给皇上,让皇上笑纳呢!”
现在人家已经住进了原先德妃住的延庆宫,成了一宫主位的如妃娘娘。
姜昕玥和余嫔、文妃几个打叶子牌的时候,余嫔气得跳脚:“皇帝对外人还挺大方,上来就是一个妃位,我伺候他多少年了,还生了大公主,他把我一路从良妃贬成嫔,过年的时候也不说大封后宫,我白高兴一场。”
文妃默默吃了她一张牌:“就你心急,娘娘心里难道没有成算?”
余嫔将牌一推:“不打了不打了,心浮气躁的,还有啊!娘娘,自从德妃死后,二公主越来越粘着我家玉儿,臣妾瞧着她说话越来越偏颇,不知道是不是身边人挑唆的?若真是,她身边伺候的宫人都要换一遍才好。”
免得将来这仇怨越积越大。
姜昕玥冷笑一声:“她年纪也比大公主小不了两岁,大公主都能把你劝得改邪归正,弃暗投明,她却被身边的下人挑拨,对本宫心生怨恨,无非就是她自己心中恨了本宫。”
她又不是圣母,德妃那样算计她,想杀了她的孩子,她还以德报怨,凭什么?
二公主不作妖蛾子,她就井水不犯河水,等到了年纪,让皇上给她配出去就完事了。
若是她不甘心,想为自己的母妃报仇,那她也不会手下留情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