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度过。
“你们龙家人联手,还是可以打败本王的,何不试试?反正你们以强欺压,已经不是头一遭了!”他声音冷得跟就水牢的冰水一样,叫人无端生出一身的寒意。
龙尹乐无法想象他的痛楚,因为那不是她造成的,也不知道当初的他到底是冤枉还是罪有应得。她知道能判进水牢,必须是很严重的罪行。他说他是冤枉的,而龙家的人也承认在处理他的问题上,有一定的过失,但是,他也确实诛仙了。
她仰头问他,“当日在二十一世纪,你为什么选择被打散魂魄?我听星儿说,以你当时的能力,你完全能够脱身而去,继续找我或者找龙家的人复仇,但是你自愿放弃了,星儿说你曾经对她说过一句话,你说了什么话?”
楚晔嗤笑,“你说的那些事情,本王已经忘记。本王只记得一句话,那就是当本王元神归位的一日,便是找你们龙家复仇的一日,本王给过你们龙家两次机会,你们没能杀死本王,到如今,死的就必须是你们。”
龙尹乐只觉得心中有被搅拌机乱搅一通的疼痛,她也是个骄傲的人,当日冤枉他的人,不是她,但是她却成为复仇的对象。她不甘心,更觉得自己没用废物,他当日接近她,大概就是存了心要她爱上他,然后肆意玩弄一番,再绝情离去吧?她自以为是个冷心冷情的人,却没想到爱起来,却像个无知少女一般,被人玩弄在掌心而不自知。
她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道:“我们,大概是再也回不去以前了吧?”
楚晔心中蓦然一痛,回过头,触及她伤痛的眸子,往昔的片段,如同灌水一般倒灌进他的脑海里。
原来此时此刻,他还是会心软的,而事实上,他一直都心软,一直都对她下不去狠手。他无法说服自己,放下以前的冤屈,和她若无其事地在一起。
他摇头,“是的,回不去了!”
尹乐披衣而起,双手微微颤抖,心头乱得就跟一团无头乱麻似的,渐渐地凝缩成一小块,僵硬,慢慢地僵硬。
“你带她走吧,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了!”她强迫自己说出如此冷情的话来,她知道,只要她不去招惹他,他还是能够按压住心头的恨意。他如果想平静过日子,她就成全他吧。
他没有答话,静静地往外走。
“楚晔!”她忽然出声喊道。
他停住脚步,还没回头,她就已经飞身上来,抱住他的后背,她急急地说:“不要回头,就让我静静地抱你一会。”
楚晔的心陡然软成一滩水,他强自克制,不回头抱着她。
那样坚强骄傲的女人,即便穿越时空来找他,也从不承认自己的脆弱。他是真的爱过她,他是真的想忘记那段仇恨,和她永远在一起。而事到如今,她仿佛已经成了他无法触及的一个幻象,她分明愿意来,而他却迈不过心中的那道坎了。
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回头拥抱他入怀,只是体温的暖和,却始终驱散不了心底的那份寒意。她是龙家的人,而他,是魔神楚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