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人能从我手中夺人,而不付出代价,这一点,令尊大人不是已经现身说法了吗?”
岳东眼神中闪过一丝悲凄,却又不得不装个笑脸道:“这怎么能说是借刀杀人呢?我妹妹的武功关大侠也见到了,她虽然已经算得上很高明,和你比起来,却还有一段距离。而我叔叔又丝毫不会武功,这一点你可以当面问我妹妹,——请问我又能借谁的刀杀谁的人呢?”
岳胜红看他对关千剑胁肩谄笑,现出一副奴颜婢膝的丑态,心中不耻,但同时也看出事态颇为严重,否则以岳东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不会用这种口气跟人说话,而且从关千剑的话中听来,似乎连大伯都没能把事情摆平,——那么,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而大伯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别人掳走爱子而不追踪?既要追踪,以大伯的武功又怎么会迟迟没有赶上?心中一刹时涌上重重困惑。
她和岳东虽然自小不和,一向都看不起他,可是两人毕竟是堂兄妹,血浓于水,在是非分明之前,她实不愿反而偏袒外人,而让岳家的人吃亏。
因此她眼珠转了几转,决定先顺着后东的意思,说父亲不会武功,正要开口时,关千剑伸手拦住道:“你先不必回答。我们不防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且问你,令尊是真不在家还是假不在家?若是真不在家,小姐你在这家里又能不能做得了主?”
岳胜红却恼他以如此不客气的口吻和自己说话,昂头道:“我凭什么回答你的问题?”
关千剑一愣,以口问心:我为什么突然对她转变态度,难道因为察觉到她有意偏向岳东而心中不忿?但他们本是一家人,难道妹妹不该护着哥哥吗?随即一笑道:“你自然可以不回答,但我总有法子自己证明……”
“用什么法子证明?”岳胜红咄咄逼人:“用你手中的剑吗?”
云霓和雪妮看两个人渐渐说红了脸,心中反而感到高兴,在一边偷笑。
关千剑被岳胜红说穿,脸上微红,暗自惭愧:和一个女孩子赌狠逞能,不算好汉。低头拱手道:“不敢!”
岳东劝道:“妹妹,事情总要等到叔叔回来再说,你们两个不要为我伤了和气。我们来了这许久,并没有见到关大侠那位朋友出现,是不是和叔叔一道出去了?”
岳胜红不理会他,向关千剑道:“你既来这里找人,总要说出这个人姓甚名谁,否则我怎么能够满足你?”
“好啊,兄妹两个开始唱双簧了,”关千剑心中冷笑:“等我说出他的名字,你正好顺水推舟,说他确是跟随你老子走了,我却无话可说。”但也别无他法,只得如实交代:“这个人就是兔子精白小兔。”他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眼睛一刻不放松地盯着她的表情变化。
“你有什么宝贝放在他身上,被我大伯和岳东借走?还被我爹转借了来?”岳胜红不动声色。
关千剑暗叫厉害,先不回答他,而径问下一个问题,这一来完全占据主动,“看来我低估她了!”他仍只能如实回答:“那就是六如门的宝剑虎之翼和一部秘籍。”
岳东心中狂跳不止,“要是她稍露否定的意思,麻烦就大了!”急拿眼睛看向妹妹,她却晃如不见,平静道:“这么重大的事情,爹果然并没有让我沾边的意思,也许她老人家知道我贪玩,怕我闯祸。不过你这位朋友确实是在我家,你若想见他,我可以带你去和他相会。”
关千剑欣喜若狂:“好,他在,那就好!你带我去见他!”
岳东又连声咳嗽。
岳胜红哪里理他,站起来对关千剑道:“想不到这个人也是你朋友,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着有意无意,瞟向云霓雪妮。
关千剑笑而不答,忽又想到一点不妥,问:“他既在庄上,为什么不直接叫人请出来相见,而要我们去找他?他究竟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