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吕老师么?”
卢千阳向进门的中年那人伸出手去,来人正是在于大名家里遇到的吕老师。
“我叫吕圣武,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还不知道客的尊姓大名呢?”
卢千阳连忙和吕圣武握了握手,介绍自己道。
“我叫卢千阳,受长辈所托,来江西探望于科长……”
吕圣武一脸笑容,连忙招呼卢千阳往那张破旧茶桌上走去。
“坐,坐着喝茶,家兄的手艺不错。”
家兄,吕老师竟然是茶铺老板的兄弟。
卢千阳又和吕老师坐在茶桌边上,吕老师又积极地给卢千阳的玻璃杯里添了些沸水。
“都说景德镇瓷器手艺,源于吕家,我想着回去带点礼物,也就寻到这里来了。”
卢千阳喝了一口茶,轻描淡写地对吕老师说。
吕老师点了点头。
“我们吕家制瓷,烧窑的手艺确实算得上冠绝江西,只是至我们爷爷过世后,这吕家窑口就渐渐地熄了。”
吕老师叹了一口气,眼神幽深地看了一眼桌子后面的屏风。
“现在还烧着窑口的,也就我这大哥了,你要找他买几个物件,也算是找对了人。”
“是啊,我算是找了人……”
卢千阳幽幽地看了吕老师一眼,眼神深邃而饱含深意。
吕老师眼角微微一眯,默不作声。
就在这当口,店老板吕圣文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两个用牛皮纸包着两个物件。
“咦,圣武,你怎么来了?”
老板见吕老师坐在他那把椅子上,颇为惊讶地问了一句。
吕老师连忙站起身,对店老板说道。
“大哥,我来给你商量商量,那大名叔快不行了,你知道,他一个外乡人落户在咱居水镇上,他的后事,还得咱吕家管了不是?”
原来吕老师是为于大名的身后事而来。
店老板瞥了他弟弟一眼,轻轻地把手里的物件放在桌上,想了想。
“你大老远从市里回来,就为这事儿?”
吕老师点点头。
“大哥,俊芳给我打过电话,我就赶回来了。”
店老板脸上微微一沉,点点头。
“也是该考虑大名叔的身后事了,赶明儿,我去找段先生看看。”
“我已经找过他了,那些事也都商议得差不多了。”
那些事,自然是坟地,仪式等等。
店老板吕圣文想了想,点点头。
“好吧,什么时候我去看看大名叔。你在市里忙着,等日子到了,回来一趟就行。”
吕圣文仿佛对这弟弟不怎么感冒,卢千阳听得出来。
“对了,听说侠义去上海,是你安排的?”
店老板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弟弟吕老师。
吕老师点点头。
“大哥,我这个当二叔的,总不能见着自己的亲侄子在这江西农村里当一辈子农民吧?一个过去的学生在上海发展得挺好,又缺人手,我不就让侠义去试试嘛,赶大名叔的事情了了,让俊芳也跟着去,小两口分区两地也不是个事儿……”
俊芳是这茶铺老板吕圣文的女儿,于大名的孙子侠义是他的女婿。
店老板沉着脸,点了点头。
“凡事都让你这个二叔给安排妥当了,行吧,你先回去,给你嫂子说说,多炒两个菜,晚上我陪你喝两盅。”
吕老师笑了笑,点点头,转过身,朝门外走去。
卢千阳看着吕老师远去的背影,心头有些疑惑。
当年王美兰在景德镇见于大名来见了一个姓吕的,从国外回来的,那不就是吕大封的两个儿子中的一个么?
“小哥,你看这两件怎么样?”
店老板吕圣文慢慢地展开那两件牛皮纸,卢千阳回过头来,看着两把白瓷筋纹壶。
果然是制瓷名家!
两把筋纹壶,玉质一般的光泽,白瓷釉面里竟然闪着淡淡的天青色,那壶柄是一条通体艳红的鲤鱼,略看一眼,那鲤鱼仿佛要从那壶口跃入壶中,又被那绿如翡翠的荷叶壶盖挡住。
壶盖是一片荷叶,如果不是仔细看,定然认不出那是瓷泥烧制,都会以为那本就是一块上好的帝王绿雕刻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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