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我那大舅哥。”
等头发花白的男人走出店门,胖老板提着两瓶啤酒过来了,一脸不屑地朝窗外那个匆匆而去的身影努了努嘴。
“整天神神秘秘,高高在上的,真当我武东来是上门女婿了!”
胖老板嘴里嘟囔着,开了一瓶啤酒,递给了卢千阳。
卢千阳用深邃的眼神看了一眼对面的胖老板,默默地接过酒瓶。
两人喝了两口酒,又大口大口地吃起肉来。
那胖老板似乎完全没有受刚刚被训斥一通的影响,吃得好,喝得足。
“你那大舅哥叫什么?是干什么的?”
卢千阳举着瓶子,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
胖老板有些微醺,嘴里嚼着肉。
“言玉山,他年轻的时候当过十几年公安,后来也不知道是内退,还是辞职,改革开放那一年,就出来自己单干了,据说在外地还是有些产业。”
“看不出来啊……”
卢千阳侧着脸,伸了伸脖子,看了看消失在街道尽头的身影。
那是言玉山的身影。
“言玉山这个人很低调,谁也不知道他有多少身家,反正听我家那口子讲,他虽然算不上虞山镇的首富,至少也得排在前三。”
胖老板一脸神秘地看着卢千阳。
“这么有钱,还让他妹妹跟着你在这开饭店?”
卢千阳有些不信,疑惑地问胖老板。
胖老板一脸鄙夷地摇摇头。
“我武东来又不是上门女婿,不指着他言玉山吃饭。我这人别看在自己老婆面前耳朵耙,在外人面前,可没给咱川人丢脸,硬气得很。”
他又叹了一口气。
“他不待见我,我也不喜欢他,不是一条河里的鱼,游不到一路去。”
卢千阳似乎明白了一些,微微地点了点头。
“今天晚上,这虞山镇热闹啰……”
胖老板的话有些幸灾乐祸,狠狠地喝了一口酒,又夹了两块肉塞进嘴里。
卢千阳当然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虞山镇死了两个人,能不热闹么。
可是,当胖老板说出下面一句话的时候,他心里顿时一惊。
“言七被人杀了,言风秋也死得不明不白,这场戏,看他言家怎么唱!”
胖老板一定是喝多了些,满脸通红,连那双眼睛都如同兔子的眼珠一般。
他咂吧咂吧着嘴唇,满脸神秘地看着卢千阳。
卢千阳心里虽然波澜骤起,脸上还是平静异常。
“杀人?这世道,谁敢杀人?”
卢千阳假装舌头有些打结,嘟囔着接了一句嘴。
“这世道?”
胖老板圆睁着双眼,嘿嘿地笑了笑,晃着他那颗圆脑袋。
“我给你说,今儿在镇子边上被烧的那家面馆儿,店主叫言七,这家伙绝对不是普通人……”
“……”
卢千阳吃着花生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胖老板。
“我到火灾现场去看了看热闹,就瞧了那么一眼,我就晓得,他一定是被人杀的。”
“你,你看到什么了?”
卢千阳有些好奇,错愕地问他。
“公安和消防都说言七的面馆是因为煤油泼出来,失了火,烧了店,自己没跑出来。其实不是,那煤油是有人专门倒的!”
“哦?”
卢千阳假装很有兴致,向前凑了凑。
“用煤油引火,很危险,我和言七说过很多次,他们卖面条的,就为了图个火大,水翻,面条劲道,所以他不听。”
“昨天,言七找我来借过煤油,我是早不用那玩意儿,所以就把自己店里的那一桶给了他。”
胖老板顿了顿,喝了一口酒,又吃了几筷子肉,继续说道。
“你猜怎么着?今儿我去现场看见那火灾现场里,那装煤油的铁皮桶,就不是我给他的那一个。”
“啊?你咋没告诉公安呢?”
卢千阳皱着眉头,连忙问胖老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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