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咱们言家庄就败落在言无忌手中,您可要当心这个人哪……”
六婶用颤抖的手,拍了拍言采东的胳膊。
言采东默默地点点头,其实他为此也懊悔了几十年。
言义为死后,他自觉愧疚,把庄主之位传给了他的儿子言无忌。
言无忌扛过了那三十年特殊的日子,又让给了言家二房下一代言家子弟——言庆山。
言家庄在言庆山手中,如流星般坠落。
“现在的庄主是个糊涂人啦……”
六婶的话音刚落,言采东的眼眸顿时闪过一抹凶恶的杀气来。
有些事,一步错,步步错。
“六婶,您好好养着,采东心里有数咧……”
言采东用力地撑了撑床沿,站起身来,他刚要转身往外走,手腕被六婶抓住。
“庄主,只有你能救言家庄,只有你了……”
言采东回过头,看着六婶那满脸的殷切,那眼里满是渴望和恳切的神色,他那颗冰冷的心不由得微微地热了热。
“采东,咱们华夏之土,总得有人硬着骨头啊……”
六婶说完这一句,松开了抓住言采东手腕的手,慢慢地偏过头去,任由那深陷眼眶往外淌着眼泪。
言采东黝黑的脸庞顿时一沉,眼神犀利,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柄旱烟枪,他仿佛能感觉到烟杆里藏着的那柄锋利的窄剑发出低沉的龙吟之声。
言采东狠狠地站直了佝偻的身体,大步往外踏了出去。
月光下,卢千阳还站在院门口等着他。
“小子,走吧。”
言采东大手往卢千阳的肩头一拍,一股力量顿时传到卢千阳的身上,卢千阳心头一惊,这老头子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一老一少快步走向庄口,那辆出租车还停在那里,车里的司机居然打起了呼噜。
卢千阳敲了敲车窗,司机睡眼惺惺地坐了起来,载着他俩往市区驶去。
送老爷子去了言无双的家里,卢千阳简单地和言无双打了个招呼,就乘坐那辆出租车去了和平饭店。
对卢千阳来说,这种饭店实在太过高档,他是住不起的,可是为了取那辆黑色的公爵车,还是咬牙住一夜吧,明天还要执行任务,有个车,总是要方便很多。
卢千阳睡下的时候刚十二点,醒来的时候月还未落下。
凌晨四点多,他的电话响了。
“喂……”
卢千阳的声音很慵懒,但是心里却极其的清醒。
“卢队长……”
一个熟悉的声音,卢千阳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窗外,那轮圆月悬于天边,黄浦江面冷光粼粼。
同样的这轮圆月,也映在香港维多利亚港弯的海面上,同样是那片银鱼跳跃。
两个老人对桌而坐,一个人手里捧着紫砂茶壶,一个手里端着玻璃茶杯。
“几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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