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冷月振臂而起,大怒!但她无话应对!十绝渊,实是非同小可,纵然是号称当世四大顶级宗门的月宫,同样不敢轻举妄动,只因为这个对手太阴毒,太不局常规,月宫纵然底蕴无穷,但也仅仅代表月宫本部,它还有无数外面的分支,有无数弟子行走天下,月宫一旦与这群阴毒之人发走正面冲突,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这是事实,但挑不挑破是两回事,面前这个可恶的人,偏偏一言挑破,这是直接质疑月宫的能力,是轻视!
她怎么能忍?
“好了,好了,明白你的处境,就好比一个世俗界的比方,一个再怎么强大的人,也不愿意跟一群野狗较劲。月宫论实力显然无惧任何人,但无端招惹十绝渊,却也不值!”
这话挺顺耳!
冷月胸口一口气稍微顺了些。
“你不是有一句话想问我吗?”叶天提示。
对了!都被他气迷糊了!冷月冷冷道:“我要问你的是,为何月宫不适合跟一群野狗较劲,你就一定适合?”
这话怎么听着很拗口?
但叶天不动声色,平静作答:“两个理由!”
“说说!”
“理由一,我这张脸没有人见过,也绝对不会在十绝渊库存的情报库中,他们知道我杀了他们的弟子,但要找出我是谁估计能让他们头大!”
冷月道:“你是不是想得太天真?他们的人搜集情报遍及天下,会查不出你是谁?”
“显然最终会查出来,这就要谈到第二个理由了。”叶天道:“第二个理由才是最有意思的!”
“有意思?”冷月很吃惊,为叶天式的洒脱而吃惊。
“第二个理由就是:本人早已是超级宗门追杀的对象,还在乎多他娘一个十绝渊?”叶天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想到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一些宗门居然在追杀叶某人这个问题上达成高度一致,居然还有点小激动!”
冷月吃惊了:“你早已是超级宗门的追杀对象?哪家宗门?所为何事?”
“超级宗门嘛,眼前有两家,但我相信,很快就是三家齐上!”叶天道:“至于理由嘛,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将几个自命不凡、阴魂不散的所谓圣子宰了。”
“三家?哪三家?”冷月更惊。
“万星山,千仙湖,这是已经定下来的两家!”叶天道:“另外,如果千里峡的人不是太蠢的话,也该淌进这趟浑水了。”
冷月全身微微一震:“我明白了,江湖传言阮星天、段湖生死于一个神秘人之手,是你干的!路三千进入神魔秘境,却没有出来,看来也是死于你之手。”
“佩服!”叶天道:“姑娘你坐在大海中钓鱼,看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钓七彩离,居然对江湖传言的一些事情了然于胸!”
“佩服!你才真的值得佩服!”冷月冷冷道:“杀掉三名圣子,引发天下大追杀,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坐在板凳上悠闲自在地品山野菜,如此不知死活的人,我还真的很有幸才能见到。”
叶天笑了:“我为何不能悠闲?我躲进大海之中,三大宗门的人估计全都找不到,另外,无意中结交上了月宫高层人物,借得一大援助,我都觉得我的运气开始变得很好……”
“等一下!”冷月打断他:“什么叫结交月宫高层人物?什么叫援助?说清楚!”
叶天一本正经地道:“咱们同海而游,结伴而行,同桌吃饭,共同对抗十绝渊,还居然他娘的有回光符录下的影像为证,将来他们问罪天下,将咱们二人的亲密合影公布天下,咱们的关系就算是铁钉卷脚的战友关系,什么千里峡,什么万星山千仙湖的宗门,要想动我叶某人还真的得掂量掂量,这份援助之大,恐怕超出你的想象,叶某人的运气之好,似乎也超越想象!”
冷月盯着他,也一本正经地问:“叶某人,你真的姓叶?”
“是!”
“不是!你真不姓叶,你怎么可能姓叶?”冷月道:“你分明姓无,名叫无赖!”
叶天笑了,哈哈大笑!
冷月看着这张笑脸,不知该怎么办,在她的过往历史中,还真的没有遇到过类人,明明一身高绝的功力,明明该是一个绝代高人风范,但他偏偏就不折不扣是一个无赖。
突然,叶天的笑声划越长空,陡然止步在一座山崖之前,他的手插进石壁之中,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怎么了?”冷月微微一惊:“十绝渊的人……”
叶天的手陡然出现,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团七彩之光出现在他的手中,里面一条蛇样的东西宛若实质又宛若虚影,在他手掌形成的彩光之中盘旋往复。
“七彩离魂!”冷月大呼。
“正是!”叶天的手一弹,掌中七彩离魂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小东西一直跟着我们,但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要抓住它真正需要的东西是什么。”
冷月心头大跳:“需要什么?”
为了这七彩离魂,她付出了无数的努力。
以**之音将其从海水中引出,以天地之音将其困住达七天七夜,但往往在即将收网的刹那间,这小东西就钻出包围,弄得她极度紧张,不敢收也不敢放,她都不明白到底要如何才能将这东西真正收服,但面前这个无赖叶天,一边耍着无赖,一边看着夜色,陡然出手,就真的抓住了这神奇的宝物。
“需要真正的放松!”叶天道:“这小东西能分辨神识的紧张程度,能分辨修行人功力的凝聚,我甚至怀疑它能通过别人的眼神来看出别人的动机,要想真正抓住它,就必须真正放松下来。”
放松下来,让其丧失警觉,这是猎取最机警猎物的法门,但说来容易做来匪夷所思,你不用神识不动功力怎么可能抓住它?这本来就是一个两难的问题,但这两难的问题在他手上却轻松解决。
为什么?
冷月心头全是迷团,她心头也尽是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