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蓝的房间,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血债血偿?老朋友?
谁的债?
谁来偿?
她精神紧绷的四处张望,风时不时卷起窗帘,更激的她毛骨悚然。
攥了攥拳头,她想了想,默不作声的折起那张带血的纸放进兜里。
出门的时候,她又往屋里探了一眼。
悄无声息,风卷起窗帘,一下一下用力拍打着墙壁。
确定没有声音后,一直站在隐蔽在窗帘后的苏蓝才慢慢的走了出来,她看着苏寒的去路,皱着眉用力抿了抿唇,终于什么都没做。
又功亏一篑。
两次都被苏寒阴差阳错的打断了。
看来还要再做打算。
苏蓝咬着下唇,气恼的看着陆城的房门,受伤的手指放在嘴里吮了下,她睁着眼吞下带着血腥味的唾液,转身回了房。
车内。
苏寒魂不守舍的坐在驾驶室上,指骨泛青用力抓着方向盘,她从兜里掏出那张纸,皱成一团,还有汗渍,展开,血迹有点模糊,有流动的痕迹,越发显得触目惊心。
她仔细盯着那张纸,不能确定是否是苏蓝的笔迹,盯着盯着,她倒突然想起苏蓝的那张验孕单,按照常理来说,签名肯定是要签全名的,怎么可能允许只单单签一个苏?她当时说是自己怀孕时还庆幸苏蓝只签了一个姓,她也因为这个坎顺理成章的在陆城那里打了圆场,当时只想着怎么过陆城这一关,对于那张验孕单,根本没做什么思考。
现在想想,这纰漏还就出在这里。
苏寒做事一向谨慎,恰巧有人通过她只想着过陆城这一关没有余力仔细考察的思路掐断了她对验孕单怀疑。
她凭借着脑子里对那张验孕单不多的画面,记起了开这张单子的医院。
那不是一间很大的医院,苏寒当时还有疑惑,苏蓝不会开车,几乎不怎么出门,怎么会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做检查,不过这个疑惑还没问出口,当天晚上陆城就发现了那张单子,她忙着掩护,又周旋于和陆念安的婚礼,情理之中也忘记了这件事。
她按着胸口,胳膊压着方向盘,脑子里不停的回想整件事的起因,过了好久也没有头绪,反倒感觉越来越乱。
她按下按钮启动车子,凭借着不多的记忆决定亲自走一趟苏蓝做检查的那家医院。
那家医院地处城乡结合部,破旧不堪的停车场杂乱无章的摆放着单车、电动车,路边零零散散的摆放着食品摊,商人的叫卖声一家响过一家。
停车场被一些杂乱的物品占据,已经没有车位可以停车,苏寒只好打着方向盘掉头,把车子停到不妨碍正常交通的地方,取了手包,走进医院。
医院虽说规模不大,但打理的还是井然有序的,她照着标志走到妇产科,屋内没有患者,几个年轻的女医生一边看电脑一边记着些什么。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想请问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