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正求之不得。”说完,吴山第举起斟满酒杯,对着王贵、王富敬酒说:“为我们三人结识一场,干了这杯酒,一切尽在不言中。”三人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相互促漆交谈甚欢,互相之间多了解了解情况。晚上,吴山第、王贵、王富三人一起住在万来客栈,一起结伴去长安赶考,考取功名利禄。考取功名在唐朝,是件了不得的大事,考取了功名意味自己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有了着落,家人的生活有了保障。古人十年寒窗无人知,一举成名天下知,十年寒窗只为考取功名,在朝廷里混个一官半职,达到人生的巅峰。现代社会也是如此!
半夜三更,嘉峪关城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厮杀声和叫喊声,把整个嘉峪关的人们都被惊醒了,大家也不知道城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喊声:“不好了,胡人攻打过来了,城门失守了,大家赶紧逃命去吧。”这一嗓子石破天惊,打破了整个嘉峪关城里的宁静,随之而来的到处是哭喊声、脚步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嘉峪关城都陷入一片恐慌之中,乱成一锅粥。吴山第他们三人在慌乱中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趁胡人还没有攻打进来,赶紧逃出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寻找一个安全的落脚点。他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犹如几只乱飞的苍蝇,到处乱窜乱撞,趁着茫茫夜色,他们三个人居然摸出这座混乱之城,在黑暗中摸索着向南面跑去。他们不顾一切奔跑,一口气跑了七八里路,奔波劳累了好几个时辰,走得有点狼狈不堪。吴山第建议大家坐下来休息喘口气,王贵稍微喘口气说:“现在唐朝太平盛世,兵强马壮,胡人竟然敢来挑衅,真不知天高地厚,自寻死路。”吴山第深知唐朝的历史,想必这是安史之乱的前奏吧,应该是安禄山开始造反了,这样看来唐朝的天下不太平啦,安史之乱八年才平定,只是苦了天下苍生,天下老百姓太可怜了。想到这些悲惨的历史,不由增添几分忧愁和伤感,吴山第很失望地回答道:“王兄,看样子今年天下不太平,恐怕今年的科举也要黄了。”“李老弟,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吧,我看唐军不过三五日便可平定胡人,唐朝兵强马壮,胡人搅不起什么大风浪。”王贵拍着胸脯,胸有成竹地说道。历史早已给出了正确答案,吴山第不想跟他们争论,争论没有任何意义,更没有必要去说服他们,时间会证明一切,便随便说了一句:“但愿如此吧。”
天色渐渐地亮了,吴山第他们三人朝着长安的方向开始出发,大路上有很多逃离的老百姓,拖口带家往关内进发,看的出来,老百姓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过惯了和平盛世日子的老百姓,一旦遇到战争或动荡,老百姓会变得慌乱无措,恐惧无助。此时此刻逃离的老百姓时不时往后瞧瞧,极为害怕胡人骑兵部队追上来,都在拼命地抽打着拉车的马匹,想尽快逃离危险之地。看到这样的情景,吴山第很心酸,很无奈,很伤心,很无助。吴山第觉得老百姓这样明目张胆走大路,迟早会被胡人骑兵追上,追上的后果毫无疑问就是一场大掠夺和大屠杀。应该去阻止老百姓不要走大路,劝导他们尽量走小路以及山路,更容易躲避胡人部队追击,即使追上也比较容易躲藏。
吴山第心里打定主意,转身跟王贵,王富商量道:“你们看这些老百姓一味选择走大路,万一被胡人部队追上,肯定会无人能幸免。我们应劝说他们走小路或山路,可以最大限度避免那样的惨剧发生。”王贵和王富点头赞许吴山第的想法和提议:“李老弟,你的见地不同凡人,你绝对是一个栋梁之材,出将入相之才也。”“王兄,现在就别恭维我了吧,还是赶快去劝说老百姓要紧。”吴山第一边说一边去追赶这些逃难的老百姓。在吴山第多次的晓知有理,动之以情劝说下,百姓们才听明白其中的道理,很快都听从吴山第的劝告,改走小路或山路。王贵王富看到这场面,都敬佩吴山第的做法,从心底里敬重吴山第的为人,发自内心的对吴山第说:“李老弟,不,应该叫李兄,你真有主见,我们两个以后跟定你这位大哥啦!”吴山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两位王兄,快跟上百姓走那条山路吧。”
就在此时,吴山第他们三人后面不远处的大路上,万马奔腾,杀气腾腾,尘土飞扬,胡人部队骑着汗血宝马已经追上来了。吴山第不慌不忙指挥着百姓们,躲进山洞里,以避免遭到胡人骑兵的追杀。胡人部队越来越近了,老百姓能躲藏的都已经躲了起来,王贵和王富钻进草丛中。但吴山第却没有躲藏的意思 ,故意站在大路上等候胡人的到来。胡人部队早已把吴山第团团围住,胡人部队一头目凶神恶煞,用长枪对着吴山第问道:“臭小子,快点告诉我那些从城里出来的老百姓,往哪个方向逃走了。”吴山第顺着大路前方一指,不紧不慢说道:“都从这条大路逃走了。”“你妈的,不会骗老子吧,你胆敢骗老子,等会把你臭小子的舌头割下,扔去喂狼狗,哈哈哈……臭小子,你怕不怕……?”胡人头目狂妄咆哮着,吴山第装着很害怕的样子,结结巴巴说:“小……的,不……不……敢……说……说……谎。”胡人头目命令部队赶紧追上去,胡人部队蜂拥而过,马蹄声渐行渐远,最后只剩下胡人头目一人站在吴山第背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忽然他掏出一支利箭朝吴山第后背射去,吴山第只感后背部一阵钻心的疼痛,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只身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