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寒道:“丞相请起吧,坐。”
“多谢王爷王妃。”
傅远在圆桌旁坐下,开门见山道:“老臣惭愧,璟王妃自小被宠坏了,做出冒犯王爷王妃之事,还望王爷不要与她计较。”
“计不计较,还要看丞相的,你既然敢往本王府中以箭传信,那最好能拿出《行军布阵》战略册,否则,本王不会就此罢休。”夜君寒淡淡道。
傅远从袖袋中拿出几页纸张,纸张泛黄,边处角有一些烧过的痕迹。
递给夜君寒,道:“王爷,老臣很佩服苏老将军,他战死沙场,老臣也很惋惜,这是老臣前两年,有一次拜访禇雄时,在他的火盆内发现的,趁他去了院中吩咐下人办事时,老臣立刻将它捡了出来,回去后看了看,才发现是苏老将军的笔迹,纸上的内容,老臣虽不是很懂,但也能看的出是兵书。
原想找机会交给苏将军,只是怕苏将军一时忍不住找禇雄理论,也怕因老臣误判事由,引起两家反目,所以一直不敢拿出来,老臣老了,王爷睿智沉稳,王妃聪慧灵巧,对于这些内容,比老臣能明断,所以臣才冒险将这些给王爷王妃送来。”
苏玉倾看着上面的字迹和内容,眼中蒙上湿意,这纸上的内容的确是战略册的内容,笔迹也与祖父的一般无二,虽然只有几页内容,但看到这个,还是能想到祖父威严又慈祥的样子。
其实祖父的战略册内容,早就传授父亲,只是祖父亲笔书写的不见了,她不是为了那些内容,而是为了找回祖父的遗迹。
“傅丞相有心了,也用心了。”苏玉倾意味深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王妃言重了。”傅远心下一沉,垂首遮住眼中的神色,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女子,竟有那样的眼神和气势,仿佛能看透一切。
苏玉倾接着道:“既然傅丞相如此有诚意,那本妃与王爷也不会再计较璟王妃的事。”
“多谢王爷王妃。”傅丞相起身一礼:“老臣告退。”
“丞相好走。”
苏玉倾看着他走出去,冲惊羽使了个眼色,惊羽会意,立刻从暗处飞到酒楼外。
“怎么了?”夜君寒问道,从方才她的话就能听出,这几页纸并不是她要找的。
“这几页纸上的内容,的确是战略册的内容,笔迹虽模仿的很像,但与祖父的笔迹,略有不同,祖父笔锋苍劲,笔力浑厚,而这上面的字迹差了些气势。
再者,他说他拜访禇雄时所得,禇雄那样谨慎的人,若是把这些写下来,又烧毁,岂会被旁人发现?他这样说无非是让我们把目光引到禇雄身上去。
而他若是真有这些,就不会让皇后费心思,当时就把这些拿出来与我们谈条件就是,毕竟只有这几页纸的内容,并没有什么用处,他背后定然有人帮他。”
“所以你让惊羽跟踪他,想看看背后之人是谁?”
“不错。”
“那你要失望了,若那人这样谨慎,岂会随意见傅远?”
“试试看吧,傅容嫣不值一提,这类人,催毁她引以为傲的东西,便是对她最大的打击。”
傅容嫣乃京都第一美人,第一才女,自然对她的美貌和才学极其看重,失了这些,才是她最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