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一处僻静的茶楼,脸带面纱的女子走进雅室,室内坐着一名中年男子见她到来,扬起唇角道:“怎么样?老夫没骗你吧?”
“多谢大夫医治小女子的脸,小女子感激不尽。”傅容嫣俯身一礼,道过谢后,把手中的木盒放到他面前道:“这是小女子的谢礼,还望大夫不嫌弃。”
男子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面有金银和一些珠宝玉器,满不在意道:“那老夫就收下了。”
傅容嫣看着对面的中年男子,身材健硕,唇边留着细短的胡须,黑色面具遮住了半张脸,浑身透着桀骜气息,有时眼中流露出复杂神色,让人看不透,直觉他并非一般人。
她自从容颜被毁,鲜少出门,而夜君璟也被软禁在府中,虽然没再去打扰她,但这样的生活,越来越看不到希望,让她及其烦燥。
后来听闻夜君安和夜君寒先后去了江南,这样立功的机会,夜君璟抓不住,将来再无出头之日,待夜君寒登基,还会有他们的生路吗?
一月前她出府去寺庙上香,顺便散心,偶然碰到这位中年男子,他先是拦下了她,盯着她未遮住的苍老额头看了片刻,随后让她摘下面纱,说他知道如何医治她的脸。
她半信半疑,却也按他说的做了,她看了不少大夫,都没有医治的法子,原本不抱希望了,既然这位男子说他有法子,不妨让他试一试,反正他也不认识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男子检查一番后,又取了一些她的血,让她盯着京中茗悦茶楼,若茶楼顶层挂上黄色灯笼,就去楼上雅室找他。
十日后,丫鬟来报,说看到茗悦茶楼果然挂了一盏黄灯笼,她依约前来,男子给了一些药,内服外敷,经过半个月的疗养,面容总算有好转,渐渐恢复,虽然不复最初的柔美,但也不至于无法见人了。
傅容嫣对眼前的男子很是好奇,他看上去不像是爱管闲事的人,对财宝更是无所谓,他为何主动为她医治?
这么想着,她也问了出来:“大夫,能否告诉小女子,为何要帮我医治吗?”
男子瞥了她一眼,道:“老夫不爱管闲事,不过对于疑难杂症,老夫倒是有兴趣,尤其是疾手的病症,再者,事关圣医堂,老夫就更有兴趣了,你中的毒虽说不是出自圣医堂,但却是圣医堂的手法,包括配药,只要是他们的毒,老夫都会尽力去解,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圣医堂?”傅容嫣凝眉,难怪当时自己去圣医堂,对方却不为自己诊治,原来是他们,可自己并未得罪他们,难道是苏玉倾花了大价钱,让圣医堂专门为她配的药?
“大夫您与圣医堂有仇?”
“有些恩怨。”男子话落,挥手道:“行了,你的脸也只能恢复到这个程度了,想要恢复到以前是不可能的,你走吧。”
傅容嫣道:“小女子还有一事相求。”
“你说。”
傅容嫣低语几句,道:“若大夫能帮小女子完成,小女子必定重谢。”
“好说,明日让人来取即可。”
“多谢大夫,若是以后有事需要您帮忙,便来此处找您吗?”
“老夫不一定会去哪里,你若有事,便把写封信放在掌柜那。”
“多谢大夫。”傅容嫣俯身一礼,转身离开。
男子看向窗外的夜空,神色晦暗不明。
这日早朝,政和殿内,夜君安走进大殿,朝中众臣立刻向来投来赞赏的目光,不禁窃窃私语。
“安王平日里四处游玩,不关心政事,没想到做起事来,也很沉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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