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千醉慢悠悠的转身,目光悠然的望着遥远的灵山“我做这些,不过是希望以后的她不会后悔罢了。”
青禾笑“主人虽然嘴上说着什么断绝情义的话,但是心里还是把她当成女儿对待的。”
谁知,前一刻还淡定的像是看破红尘的南千醉顿时转头,目光凶狠的瞪着青禾,恶狠狠的咆哮道“谁把她当成女儿了?!!我连媳妇儿都没有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女儿?!!你脑子进水了吧?!!!!!!”
“是青禾眼拙了,主人熄火熄火~~。”青禾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忍不住暗搓搓的笑了起来:傲娇了,果然傲娇了,噗……………………
南千醉“………………。”
自己的奴才脑子有病怎么破?
壹奏奏躺在海棠花树上闭目假寐。
如火如荼的海棠花一簇簇的盛开着,绚丽而又夺目。
她躺在高高的树枝上,白色的裙摆和飘带在半空中飘荡起伏,她抱着焦尾琴懒懒的躺着,清冽而又温和的风儿在她身边顽皮的嬉戏,馥郁的花香缭绕在裙角衣袖之间,有一两片娇嫩的粉色花瓣落在她的琴上,娴静而又古远。
四周很是安静,但是她却静不下来,耳边恍惚传来男人的呼唤声,一声接着一声,声音悲凉而又绝望。
“奏奏……奏奏…………奏奏!!!”
壹奏奏自嘲的扯了扯唇角,那个人抛下自己去了帝都,现在估计正在和他的老相好卿卿我我好不自在,怎么会来这里?
她自嘲的笑着,翻身躺在花簇深处缓缓闭上了眼睛,多日来她都无法入睡,却在今天听到那个酷似那个男子的声音时,渐渐进入了梦乡。
这究竟是为什么,壹奏奏已经不想去知道了,她很累,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梦中的海棠花也开的极美,壹奏奏笑着折了一支,低头问道“好看吗?”
透过茂密的树叶,可以看见树下坐在一个少年,金色的阳光撒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暖洋洋的,尤其是他弯着眼睛对着她笑的时候,虽然笑得傻里傻气的,但是却让她无端感到一丝拨动。
就像当年一样。
少年昂着脑袋,笑着回答“好看。”
壹奏奏不依不饶的问着“那是花好看,还是我好看?”
他涨红了脸“都好…………。”
壹奏奏瞪他,少年挠了挠脑袋,很是上道的改口“你好看。”
女孩这才满意,笑嘻嘻的将那支花从树上丢给了他。
少年接住花,笑着站起身来,冲着她张开了双臂“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他笑着张大了上臂,冲着她自信十足的笑了笑“放心吧!我接得住你!!。”
壹奏奏唇角含笑,正要抱着焦尾琴提着裙摆往下跳时,却见一只白虎猛地窜了出来,出其不意的扑向了毫无防备的少年………………
“独孤朔!!!!!”
壹奏奏惊叫一声,从噩梦里醒来,冷汗淋淋。
原来只是一个梦…………
壹奏奏刚要松口气,却隐约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虎吼!
是肥花儿!!它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难道………………
壹奏奏忙抱着焦尾琴飞下了花树,急匆匆的奔向那里…………
“这不怪我。”
血泊外,站着一个俊俏清秀的少年,唇红齿白,星眸雪肤,一袭白衣裹着纤瘦细挑的身形,一圈儿白色虎毛围在脖颈处,衬得下颌越发的精致,一身华贵俊丽,不似女孩却又比女孩还要好看三分,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谪仙。
他望着倒在血泊里的独孤朔,声音清越却不带一丝温度“我给过你活路,但是你却还是选择来送死。”
独孤朔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他的胸口被挖了一个大洞,温热的鲜血不断的涌了上来,浸湿了他的衣衫,浸湿了身下的草地,他英俊不凡的脸颊上也染上了血污,但那双犀利的眼睛依旧神色如常,他笑着“我是该叫你子虚,还是该叫你肥花儿?于情于理,我也养了你好几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少年微微一笑,半蹲在他的身边,苍白的手指按在他的伤口上,一点点的用力,最后力气大的几乎可以碾碎他的骨头“独孤朔,我无时无刻都在想要怎么杀了你,你说,我该怎么杀了你?”
独孤朔倒吸了一口气,冷汗直流,脸色苍白如雪,他吃力的扯了扯苍白的唇角“就因为我喜欢你的姐姐?你就想杀了我?你是小孩子吗?如果是的话,我给你一个糖,你愿意……咳咳!!!!”
少年收回手,尖利的指甲抓着一块刚刚撕扯下来的皮肉,他一把将它丢开,笑得狰狞“你可以继续说,等我将你全身上下都撕烂了,你可就没有机会说话了。”
独孤朔疼的剧烈呼吸,他喘息道“我只是来找你姐姐的,你能不能别来捣乱?”
子虚冷笑“见她?你这幅鬼样子怎么见她?还是让我好好给你收拾收拾吧,我要把你的眼睛挖出来,还要割掉你的耳鼻,划花你的脸,吃了你的心………………。”
独孤朔感慨“…………真是个小变态啊,也不知道随谁…………咳!!!”
子虚笑得人畜无害,手上却力气极大的钳住他的下颌“我要杀了你,然后再把你埋在山间,等你一点点腐烂,变成白骨,我倒要看看,那时候她还会不会再爱上你………………。”
“可是,我不想看到那样的他。”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不带一丝温度。
子虚猛地回头,却看到一个抱着焦尾琴的白衣女子站在不远处,倾国倾城的眉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冷。
这种从未有过的冰冷让子虚慌了神,他愣愣的开口“山鬼……姐姐………………。”
独孤朔咧嘴一笑,鲜血顺着嘴角涌出,他无奈的摸了一把“媳妇儿…………。”
壹奏奏没有理会慌神的少年,而是上前扶起了浑身是血的独孤朔,焦尾琴不慎落在地上,纤细的琴弦根根摔断,发出急促而又刺耳的声响,可她却充耳未闻,只是扶着独孤朔站了起来,想要绕开少年离开,子虚慌了神,忙拦住了她“山鬼姐姐,你听我解释,是这个人先挑衅的,我才…………。”
“白虎,不要再说了。”壹奏奏第一次这样喊他的名字,她平静的望着面前这个俊美如画的少年“我累了,你不要再说了。”
她扶着独孤朔绕开了少年,子虚背对着他们,双眼微微泛红“你是在怨我?!你竟然为了一个凡人怨我?!!明明就是他的错!!你为什么还要…………。”
“孰是孰非,自我成神以来心里就清楚得很。”壹奏奏说完就扶着独孤朔走进了树林深处。
子虚凄凉一笑“你清楚我是罪魁祸首,那你可清楚,我对你的心意?”
你清楚,却从来都当成没有看到。
只因为,你不爱我。
仅此而已。
他笑着笑着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一个戏谑的女声从树上传来,酥魂媚骨“呦~~~,这不是肥花儿小弟弟吗?怎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明明是你拆散了你姐姐和姐夫,刚刚还差点要了你姐夫的命,现在却惨兮兮的哭着鼻子,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哩~~~~。”
一个身着华服的年轻女子坐在树上,散着长发,捏着一把精致的梳子痴痴地笑“好弟弟,快别哭了,不然一会儿不仅会挨你姐姐的骂,还会被你姐夫嘲笑呐~~~~~。”
“他才不是我姐夫!!!你这条整天只会八卦的蛇精病少胡说!!!!”子虚冷冷的瞪着树上的女子。
那女人却飘飘然的飞身而下,正巧落在他的怀里,在子虚还没回过神来时,快速的在他唇上落下一个香吻,笑嘻嘻的说道“人家是蛇精,但不是蛇精病~~~~~。”
“滚开!!!!”子虚愤怒的将她一把抛在地上,女子疼呼一声,瞬间化身成为一条鳞片艳丽的小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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