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满意的笑道:“乖。”
浩生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了大帐,百姓们欢呼着鼓掌叫好,婉莹却好像一个失去知觉的精美娃娃一样乖巧的倚在他的怀里,任他摆布。
蕤王殿下并没有像其他藩王一样妻妾成群,婉莹本来还以为自己的到来会惹得其她女人的醋意,却不料落了个空。
没有其她女人就意味着他每天都会陪在她的身边,从清露重重的早上到晚霞千里的傍晚,他都将婉莹带在身边。
浩生忙时会让她坐在一旁为自己研墨,不忙时则会给她讲一些当地的风土人情趣事,还会在天气好的时候教她骑马,他们共骑一匹马在草原上缓缓而行。
一切都似乎平淡如水。
婉莹在不久后就怀孕了,十月怀胎诞下一个男婴,浩生高兴的抱着妻儿满心欢喜。
他让婉莹给孩子取名字,婉莹淡然道:“就叫他‘念’吧。”
浩生俊美的面容一僵,笑意凝固在唇角,他没有反对但也没有应许。
等念从小豆丁长成小豆芽时,婉莹又诞下了第二个孩子,这次是个女婴,取名叫思。
婉莹以为自己在这里这么多年了,孩子都为他生下了两个,心里对家和哥哥的思念应该会消磨殆尽,但是当她看到念牵着思儿的小手,一步步教她走路,一次次教她叫哥哥时,她才知道自己对家和哥哥的思念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少半分,正相反,她心底的思念已经发疯似的狂长着,咆哮着让她离开这里,离开自己的孩子,离开那个男人,头也不回的跑回家。
这个念头一直在她的心里咆哮,不死不休。
婉莹想要逃,她没有一刻不想逃离这个地方,但是那个男人将她看得很紧。
他似乎总能洞悉她的内心一样,在她想要逃的念头冒出来不久,他就加派了人手将她看得牢牢的。
唯一没有守卫监视的时间就是每天的傍晚,那个时候浩生总是会带着他们三个,一家四口去草原上散步,他会教念儿骑射,让他长大后保护族人,他会教思儿识别花儿,编成花环送给婉莹,他还会让儿子坐在自己的肩膀上,怀里抱着乖巧的女儿,另一只手总是牵着自己沉默不语的妻子。
“婉莹,你还记得自己来这里多少年了吗?”
浩生凝视着夕阳下的女子问道。
婉莹几乎是没有犹豫就说出了口:“八年零九个月。”
浩生美丽的眼眸暗了暗:“八年了,一晃眼间你就呆在这里这么久了,不仅成为了我的妻子,还为我生下了两个孩子,这里有你的孩子和丈夫,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说是吗?”
婉莹望着他,八年了,他从阴柔俊美的翩翩少年成长为处事不惊稳重威严的男人,这八年来他一直将她禁锢在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
“是。”婉莹垂目,淡然回答————有无数个夜晚她对着熟睡的他举起了匕首,但都被他轻而易举的夺走了,这些事无时无刻都在警告她,这个男人对她的防备。
她要想回到帝都就必须先让他放下警惕。
浩生笑着将她搂在怀里,亲吻她的头发:“乖。”
婉莹以为自己还要等上好久才会有机会离开,却没有料到她的出现。
那一日,她站在浓重的夜色里,一袭白衣犹如帝都的月色。
婉莹失神的望着她,她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帝都的穿衣打扮了,那温润如水的风雅衣装似乎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
女子踏着寒冷的白雾出现在浓浓的夜色里,乌发披肩白衣翩然,宛如谪仙。
一支精致的碧玺烟杆在她纤细白皙的指尖缭绕出浅蓝色的烟雾,香气弥漫让人痴迷。
她道:“要香料吗?”
婉莹愣愣。的重复:“…………香料?”
白衣女子拿出一盒香料递给她,淡然道:“你似乎很需要这个。”
婉莹望着她递来的香料盒,那小小的盒子上绘着翠色的柳枝儿,那是帝都的颜色。
她贪婪的望着那一抹绿色,已经八年了,她已经八年没有看见过柳树溪水小桥了,哪怕是香料盒子上的那么浅淡的一抹,她都觉得倍感激动。
她流着眼泪伸出了手………………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那个神秘的白衣女子说着什么。
“请不要后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