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粽子的父亲。
一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也赶紧快步走了上去,扭头又看了在场的其他人之后才问道:“爸,这怎么弄的?”
“别提了,能保住这条老命就算不错了,还好陈仙姑不计前嫌,要不然我这条老命就交代在宗祠里了。”
“您别打岔,我在问您这身伤到底是怎么弄的?谁把您害成这样的?”
还没等父亲回答,一旁的大伯就忍不住嚷道:“还有谁?村子里的那帮王八蛋呗!他们老早就谣传花家的闲话,说我们养尸还养鬼,养各种各样的古怪玩意儿,你说这些都是老祖宗惹出来的祸,凭什么让我们这帮后世子孙来承担呀?”
大伯说完,父亲就赶紧嚷道:“哥你别胡说八道,那些人已经不是人了,是尸懂吗?咱们哥几个虽然没有继承家族手段,但人和尸咱还是能分清楚的,切不可因为这个坏了邻里间的感情。”
“邻里间的感情?邻里间有感情吗?如果邻里间有感情的话,他们就不会趁火打劫了,你醒醒吧你!”
“他们不代表全村人,不是村里的每个人都对我们花家有敌意,你不能以偏概全。”
听他们相持不下,我也赶紧劝他们打住,而同时我也想到,如今爷爷去世,花家没了顶梁柱,所以外人才会欺负到头上,因此这个时候必须要有人敢站出来挑这个大梁。
思想清楚之后我才张嘴说道:“爸,各位叔伯,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不管外面的人想对我们花家怎么样,我们自己家人绝对不能乱套,否则被外人嘲笑是小,辱没了祖宗的威严可就事大了。”
“你说的也是,如今我们花家没有一个人能对外界施加压力,老人家虽然把大族长的位子传给了我,但我本人却没有能力让花家在明都站稳脚跟,其实也不瞒你说,我们哥几个之前都在商量要不要把老宅上交国家文物保护单位,从此退出这个尔虞我诈的江湖了。”
“不行,花家的根在这里,你们这么做将来有什么脸面去见花家的列祖列宗?”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稗官的衣钵并没有传给我们几个,我们手上学到的只有一些皮毛,皮毛能暂时御寒,但是却不能当盔甲来用,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此时我已经隐约感觉到,父亲这是在套我的话,他想让我亲口承认继承稗官衣钵的事实,顺便还想把所有的责任推掉,说白了他这是在逼我站出来挑大梁。
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父亲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那天晚上爷爷单独把我留下是什么意思,只不过他需要再次确定一下。
然而我一旦承认自己继承了稗官衣钵,那么父亲他们接下来很有可能会拿着我的名号去惹是生非,到时候责任全在我,就算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思来想去,我权衡了利弊,这时才慢慢说道:“那晚爷爷确实想让我继承稗官衣钵来着,可我没接受,所以把爷爷给气死了,我现在真后悔,当时哪怕是我先答应下来的话,爷爷他老人家也不会死不瞑目,这个罪过在我,所以我必须要对花家的前途负责。”
说到这里,父亲叔伯他们面面相觑,看起来方才我说的话应该不是他们想听到的那些。
现场的气氛沉静了有几分钟时间,父亲这才忽然开口说话:“小铭,你说你要对花家负责,那么你接下来具体想要做些什么呢?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只管说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需要,只要你们答应我不要再去宗祠就可以了,陈仙姑不好惹你们也是知道的,如今我莫名的跟她走的挺近,所以宗祠的事儿我自然会放在心上,不过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们那么想进宗祠去看看到底是为了什么呀?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此时父亲他们又对望了几眼,随后他才笑了声说道:“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无论是稗官还是端公也都是为了钱而做事的,而如今这世道没了钱还能干什么?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我懂,如今端公和稗官都已经没落了,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另谋生路,谋生就必须要不断的挣钱,所以您的意思应该是说花家宗祠里有一大笔财富对吧?”
“对,你爷爷他老人家小时候是听着御用说书人的故事长大的,他还给我们讲过当初高祖花月楼搬来明都的时候还带来了几千人马和一座金山,这金山可是一笔富可敌国财富啊!”
听完我先是一愣,随后就笑着问道:“御用说书人讲的故事您居然也信?”
“自古就有说法,一张阴阳嘴说遍两界事儿,御用说书人的故事不是胡编滥造,而是有确实依据的,如果没有这笔财富,作为没落稗官的花家人是靠什么支撑到现在的?如果是谣传,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的人来到明都?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对付花家呢?”
“所以说你们去宗祠就是为了找这笔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秘宝?”
“这笔宝藏绝对存在,不信你就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