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希望她自己能跟我说出来,可我等了好大一会儿她都没有接下茬,由此可见牌位的秘密她还是没能想起来。
一边想我也不自觉的就盯着牌位楼跟入了定似的一动都不动,没多久魇娘也循着我的视线望了过去,跟我一起愣了半天才问道:“你在看什么?”
“当然是看这些牌位了,你说花家人和死在这里的人是不是也在找金库钥匙?你说金库钥匙是不是就藏在这些牌位其中一个里面呢?”
话音刚落,魇娘好似恍然大悟一般,直接就走到写了我名字的牌位前双手将它捧了起来。
“谢谢你提醒,钥匙在这儿,我终于想起来了。”
一边说她一边拆开了牌位的底座,两枚闪耀着银白色光的推锁钥匙出现了。
看到钥匙的瞬间我脸上也露出了喜悦,魇娘一开始也是喜悦的神色,不过没过多久她的笑容就慢慢的僵化凝滞了,握着钥匙的手也越抓越紧。
“金库钥匙为什么会在我这儿?我是怎么拿到的?花满堂和陈泰安跟苗人交易,钥匙应该在他们手上才对,难道是我抢了他们的钥匙?而陈泰平是因为怕我才找鬼曼童寻求保护的?我是坏人?”
听她使劲的把自己往坏了去想,我也赶紧让她打住,因为我知道这种情况到最后能演变到何种恐怖的地步,电视电影里的那些人就是这么把自己逼疯的。
可这时候她陷入了对以往的事情的回忆和疑问,死钻牛角尖的秉性也根本不是我几句话能拉回来的,而且我说的越多她的抵触就越大,就好像她的脑子里真的种了一颗入魔的种子。
魇娘开始有些不正常了,为防止她情况恶化,我也一把就抢过了牌位嗖的一声扔了出去。
牌位被摔到了墙上,顿时就碎成了几块儿,唯恐她一味的惦记牌位而因此发狂,我也忽然将她抱紧了,语重心长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魇娘,我是花铭,我回来了,难道我不比那个东西重要吗?”
和我同名同姓的那个伽罗蛮是魇娘心里的一块儿伤,我知道她有可能是割舍不下对这个人的思念,才会把过去的一切寄托在牌位上的。
就如同是她说过的那句话,牌位是她亲手写的,也就是说是她亲手葬了那个叫花铭的伽罗蛮,那么厉害的人说不定还就是死在她手里的,所以她心里才会有挥之不去的阴影。
此时忽然听到我这么说,魇娘也愣了一下,随后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这时候的她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霸气,柔弱的一面也彰显的淋漓尽致。
我对她的以往越来越好奇,对爷爷三十年时间不让花家人靠近宗祠更加的痴迷,因为这其中的因果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道清的。
随着我一点点的引导她走出了阴影,她的神智也逐渐恢复了正常,等她完全做回了自己之后,才猛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将我一把推开快步走到了远处,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知道你不是他,不过还是谢谢你带我走出来。”
“不客气,是我应该做的,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真的没有轻薄你的意思。”
“我心里都明白,你还是赶紧拿好金库钥匙吧!还有,金库我不能带你去,第一是因为那里太危险了,第二是因为他在里面。”
“他在里面?这个他是谁?你别告诉我就是那个和我同名同姓的伽罗蛮?”
“对,他死后被花月楼带进了金库,变成了杀人不眨眼守库尸,而且里面有几千条这样的尸,就算是有人进去也是有去无回的。”
“那我问你,爷爷和苗人的协议是怎么维持下来的?六十年的交易不会一次危险都没有发生吧?”
“说的也是,难道是花满堂他们用了什么办法把他带出来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你就真的有可能是他了,不行,我得去确定一下。”
魇娘说走就走,我也赶紧跟了上去,可是出了宗祠之后我发现,魇娘并没有直奔花家老宅而去,而是沿着五道河一直往老林子里走。
当时我就纳闷儿了,这金库难道不在老宅下面,而是在大山里?如果金库真的在大山里,那么花家老宅下面的那个庞大建筑又是干什么用的?
没有多余的废话,我也紧随魇娘一头扎进了老林子,大约半个小时以后我们眼前就出现了一处古宅的废墟,废墟的规模也不比花家老宅小太多,并且建筑结构似乎也和花家老宅酷似。
“来这儿干什么?这废墟又是什么鬼?”
魇娘目不转睛的盯着废墟看了一会儿,慢吞吞的回答:“花月楼最初来明都的时候就是住在这里的,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搬走的,所以说这里才是真正的花家老宅,金库就在废墟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