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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捞什么?”
“不知道,一会儿过去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说法。”
话音刚落,老鬼就马上说道:“他们在捞鬼鲳,也就是陈尸骨香的源头,他们是祥云司的人。”
“祥云司的人?他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两个世界是重叠的,想来就肯定有办法,你不是也来了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这么说是你让我们来这里的了?”
老鬼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没错,想要了解御用说书人就必须先了解他们最重要的手段勾魂,而想要了解御用说书人的历史就必须先和鬼魂打交道,我相信你这一次一定会有不少收获的。”
“问你一个问题,我是人来了还是魂儿来了?”
“人来了,因为周围环境的影响,你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所以驯服血葵之后就赶紧离开吧!”
“那你怎么知道这里会适合驯服血葵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此时老鬼扭头看了一眼魇娘,之后才伸出手跟我说道:“大蝰蛇鬼牌给我。”
听老鬼索要鬼牌,我心里也犹豫了一下,不过不是怕他会惹出什么乱子,而是鬼牌这个东西从一开始出现时其实就被我忽略了。
之前魇娘说过,有生邪灵的鬼牌都分发下去了,而邪灵武器的鬼牌都被她给毁了,我想她这么做是因为两个原因。
第一,就她知道邪灵武器的秘密,所以毁了鬼牌之后她就能牢牢掌控邪灵武器。
第二,有生邪灵鬼牌里的秘密她肯定也知道,就算是分发下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收买人心,另一方面也能掌控有生的邪灵,这是制人的套路,所以魇娘并不笨。
思考的时候我也把大蝰蛇鬼牌给老鬼递了过去,此时魇娘也目视着老鬼,脸色极其的不自然。
老鬼也意识到了魇娘的反常,所以特意又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你不想让花铭驯服大蝰蛇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想你既然没有继承花家上任鬼头人的魂魄,那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而且我还有个疑问,我怎么感觉你那么像花月楼呢?你的不死邪术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
“你没必要怀疑我,毕竟你我都是在帮花铭,有些事儿我还是不说通透的好,我告诉你我是花满军就已经给自己惹下天大的麻烦了知道吗?”
“我和花铭不说,这世界上就没人知道你是谁,不过我总感觉你有什么阴谋,如果将来某一天我发现你是在坑我,我发誓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都是以后的事儿,起码现在冲着花铭你不会动我对吧?”
说到这里,老鬼就没再理会魇娘,之后就拿着大蝰蛇鬼牌靠近了奈河黑水。
这期间他没有打开鬼牌来看里面那些密密麻麻的东西,所以我猜那些诡异小黑点的杀伤力他心里也是知道的。
看着老鬼慢慢的把鬼牌浸入了奈河黑水之后才小心打开,就见他此时忽然撒手任由鬼牌沉了下去。
看他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沉入水底,我也赶紧喊道:“你这是干什么?”
此时他嘘的一声,马上就一指血葵,这时候我就看到,奈河黑水里慢慢涌起一条胳膊粗细的蛇形黑水,慢慢的就附到了血葵身上,一点点的和血葵融为一体。
看到这个,魇娘也吃惊的问道:“难道花铭身上的血葵是无魂之物?老鬼,这些你又是从哪儿了解到的?”
“陈仙姑,虽然你是个大人物,也知道的很多,但是有些东西你是不了解的,虽然你看起来像是个正常的女人,但是世间的女人是什么样子你也不了解,你是凶灵中的凶灵,是个鬼,就算你有人的外表也没有人的本质。”
“我现在不想和你拌嘴,只要你有能力帮花铭把血葵驯服了,就算我欠你一次人情,找机会一定会还你。”
“那倒不用,你听我一句劝吧!你和花铭没有结果,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人鬼殊途懂吗?这里还有个老鬼知道你们的事儿,如果他还在这里的话,我感觉你该去找他问问。”
“我知道你指的是谁,细想起来也确实是很久没看见他了。”
“这个人行走在阴阳界多年,知晓的甚多,没准你和花铭的事儿他能帮上点忙。”
“说的也是,不过他是人和鬼都不会容忍的存在,当初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说不定早死了呢!不过只要有一线机会,我就一定会找到他的。”
魇娘和老鬼嘴里说的这个人一定是个奇人,能被他们看中的绝对不是一般人。
正想着的时候,血葵的脑袋忽然就从水里探了出来,这个时候老鬼也忽然摁住了我的脑袋,还撬开我的嘴想要让血葵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