祷也。”
“季孙惶恐,先生在上,请受罪人一拜。”
吕季孙变脸一般,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轰然下拜,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让人叹为观止。
“......”
杨玉目瞪口呆,彻底明白过来,大呼卧槽。
尼玛,被套路了。
杨玉要气爆了,你们吕氏兄弟不愧是一个妈生的,连请罪的套路都一模一样。
尼玛,还以为自己演技很厉害了,没想到人家更牛,全程都在被人牵着鼻子走,这是把我当傻小子耍呀!
杨玉是真的怒了,险些喷出血来。
恶狠狠瞪了一眼对方,妞身就走。
“先生哪里去?”
“离开吕氏”
“为何离开吕氏?”
“先生不是说对吕氏无不满吗?”吕季孙跪着调转方向,又堵在前头。
“......”杨玉竟无言以对。
“怎么,你吕氏要将我禁锢不成?”杨玉羞恼,怒极反问。
“万万不敢,借吕氏斗天之胆亦不敢对先生不利。”吕季孙抬起头来,指天发誓。
“哼”杨玉冷笑,信你个鬼。
“先生若一心想离去,吕氏不敢阻拦,但请带上此儿。”吕季孙一指吕於菟。
杨玉懵了,看了一眼吕於菟,不明所以。
“先生不是说此儿可堪造就吗?更言其乃天之骄儿,既如此,非先生此等博万物,明古今之天人,谁人能教之?吕氏愚昧之地,尽庸碌之人,虽有璞玉,却无人可雕琢,囿于此地如明珠蒙尘,只会前途尽毁。”
“先生难道忍见此儿毁于一旦吗?”
“先生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吗?”
“......”杨玉很想说忘了,但面对吕於菟明亮的眼睛,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彻底无言,算是明白一个套只要钻进去,就永远也别想出来了。
对方这是拿自己说过的话堵自己的嘴。
杨玉不知道眼前之人学的是何家学说,但听说名家善名辨,言辞犀利,常能混淆是非。虽然可能达不到公孙龙白马非马的境界,但想来也不可小觑,最起码拿人家吃饭的本事对付自己是不成问题的。
杨玉脑子急转,打算无论如何也要在言语上辩过对方,但在看了一眼吕於菟后,念头消散了。
吕於菟就算再小,再懵懂无知,在听到那句杨玉要离开的话,再看到吕季孙拜倒在地苦苦挽留的模样,也总能明白发生了什么。
“夫子不愿再教我了”吕於菟垂下头,明亮的眸子失去神采。
“唉”杨玉叹气,前世活了九十岁,自认为早已磨炼的铁石心肠,没想到到头来竟承受不住幼儿的一道目光。
因为这是人世间最纯粹的东西,唯有在幼儿身上才能看到,成人身上总沾染着各种形形色色的利益色彩。
杨玉不想让幼儿眼中的光芒消失。
人生很美好,孩子不该早早就见识到这世间残酷的一面。
造孽呀!
“中方先生”百里献上前,以目询问。
他手握在了剑柄处,杨玉知其什么意思,如此做固然能脱身,也相信对方有这个实力。
这也正是他曾预想的场景。
但事到临头,不知为何,杨玉却突然不愿这么做了。
不为别的,只因......一个幼儿,正在熄灭他眼中的光芒。
“吾居无定所,老无所依,自顾且不暇,如何兼顾幼儿?”杨玉叹气。
放弃了口头上逞强,言辞恳切,一反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