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大王可是在等那中方不败?”田禄伯皱眉,忍不住问道。
“不错,寡人正有此意,此等天下少有之大才,须优容之至,一举收其心,才有可能让其为我所用。寡人决定在此等待些时日,与中方先生一同返回吴国,以示寡人礼贤下士,拉拢人才之心。”
田禄伯大惊,劝阻道:“不可,举大事在即,此等关键时刻,大王应尽快返回,坐镇国内,主持人心。焉能将成败,大王之安危,寄托于一人之身?此倾危之举也。大王万万不可。”
吴王不快道:“何危言耸听也,中方先生都能不顾安危,孤身探险深入虎穴,寡人就不能等他些时日吗?”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卿难道不知此理邪?”吴王连连反问。
田禄伯不为所动:“大王若欲礼贤下士,大可厚赐高位,赏其财帛,何至于以身犯险,亲自在此苦等也。”
“大王,万一事有不协,走露了风声,不光于大事有碍,亦会将大王置于险境,望大王深思。”
“这......”吴王犹豫了,他想了想问向李彻:“中方先生可有言明何日回归?”
事关吴王安危,李彻也不敢妄言,想起杨玉的告诫,他老老实实回答道:“回大王,中方先生言旬日之内,其必重返梁国。大王可先行返回吴国,由臣等待即可。一旦中方先生至,臣必与其即刻启程归吴。”
“旬日之日.......”吴王沉吟片刻,眼睛一亮:“岂不就在这一两日?”
“大王”田禄伯忧心忡忡。
“寡人决心已定,卿勿再多言。”吴王伸手阻止道。
“千金之子戒垂堂,请大王立刻启程,返回国中。”
没想到所有臣子一起下拜,众口劝说。
他们不理解吴王对那人的推崇,对中方不败的势在必得。但他们与吴王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如今局势一触即发,一切当以稳妥为上。身为一国之君,诸起义诸侯之盟主,怎能为一人而以身犯险。
李彻不敢逆众而行,也随之下拜。
吴王愠怒,但想到举大事在即,实不宜与众臣闹僵,但又心中不甘,遂阴着脸不说话。
这时应高淡淡说了一句,给了吴王刘濞重重一击:“臣不敢劝大王,只是想问大王可是要推迟起义日期?若如此,请大王明示。臣好为大王出使各国,宣告诸王。”
吴王若在此等待多日,必然错过起义日期,这是不争事实。太子准备的再妥当,也难抵吴王这个一国之君的效果。
“这......”
刘濞犹豫了,如今箭在弦上势在必发,若贸然更改日期,必牵一发动全身。尤其那胶西王本就对他做盟主不满,若得知此事,必定发作。
沉默片刻,刘濞只能无奈道:“罢了,再等一日,若无果,寡人明日必定启程。”
群臣松了口气,
“大王,有一事不可不处理。”田禄伯突然说道,见众人望来,他眼中闪过一道厉色:“国中傅相皆长安天子所遣。”
吴王一怔,冷声道:“既然不为寡人所用,那寡人也留他们不得。”
“传寡人令,将太傅丞相下狱,待起事之日,斩其人祭寡人之旗。”
“大王英明”众臣下拜。
田禄伯又严肃道:“桓将军,请严加戒备,详细排查,不可出一丝差池。”
“诺,末将必保大王无虞,若有差池,请斩臣头。”一青年将领抱拳,声音坚定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