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谈,静宁,你们在里面吗?大家看你们那么久没回去,让我过来看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洗手间外响起了李研清担忧的声音。
陆朝谈终于放开了荣静宁,他的眼神里波光潋滟,像是藏着无尽的话语,但很快,他眼底的光辉就被冷漠所取代。
“稍等,静宁正在帮我擦药,我们一会儿就出去。”陆朝谈的声音里还带着情欲未散的嘶哑,门口的李研清听见,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荣静宁什么都没说,只是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跟着陆朝谈一起走出了洗手间。
荣静宁的唇色一片嫣红,她的脸颊也不如之前那般苍白,反而还透着不正常的红晕,李研清见状,暗暗咬了咬牙,但表面上,她却依然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三个人一起回到了客厅,郭旖旎一眼就看见了陆朝谈手上被涂满了牙膏。
“我去,这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用这么古老的方法啊?”郭旖旎一脸嫌弃,“朝谈哥哥,我已经让管家去买了烫伤药回来了,一会儿我帮你涂上吧?”郭旖旎说完,郭思梦在旁边故意清了清嗓子,很快,郭旖旎就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和木少云订了婚了,帮陆朝谈擦药似乎不太合适,便又立即说,“算了,我笨手笨脚的,还是让研清姐帮你擦药吧,她比较细心。”
“还是我来吧。”荣静宁此时已经坐了下来,在李研清未开口之前,她率先说道。
郭旖旎本想反驳几句的,但是那份离婚协议书已经被荣静宁故作不知的撕掉了,这两人离婚的事情确实没有落下实锤,她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只能狠狠地瞪了荣静宁一眼,又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李研清身上。
然而李研清只是低垂着眼帘,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让郭旖旎觉得很是挫败。
一顿饭吃完,荣静宁就被管泽天叫到了楼上的书房里。
管泽天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从荣静宁和陆朝谈从洗手间里出来后,他就发现了异样,心里顿时就涌起了巨大的不安,但是表面上,管泽天依然是摆着一副严厉刻板的样子。
“坐吧。”管泽天招呼荣静宁坐下来,荣静宁便乖巧地坐在了管泽天身边的沙发上。
“静宁,你这段时间和朝谈怎么样?”管泽天从茶几上的盒子里取出了一只雪茄,也不点燃,只是在手上来回的把玩着。
“挺好的。”荣静宁低垂着眼帘,一副恭敬谦卑的模样。
“你真的和你妈妈一模一样。”管泽天说完这句话,荣静宁这才抬起眼眸看向管泽天。
管泽天的眼睛不大,但是眼神却炯炯有神,似乎时刻透着精光,仿佛能看穿面前的一切一样,他继续说道:“你们的性格都很善良,内敛,许多事情都喜欢闷在心里,同样的,你们也一根筋的执着,对于爱情也是一门心思地往里跳,就算撞了个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