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遇城话里什么意思,成年人都懂。
他虽然说着“会负责”,语气却太过漫不经心。
齐大非偶。
两个家庭的条件太过悬殊,只要不是卖女求财的家长,面对商家这样富可敌国的家世,总是忧心多过于欣喜的。
而且,商遇城就这样当着女方长辈的面,直接就戳破两个人有过亲密关系。
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对女方家庭缺少尊重。
现在都这么不尊重,让人怎么相信他是认真要跟梁矜上发展的?
梁元瀚虽然没说什么,但脸色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梁矜上不顾其他人士什么脸色,硬拖着商遇城,把他拽到车边。
那一瞬间的窘涩过后,她更多的是恼怒。
“商遇城,你为什么要那样说?存心不让我好过?”
她待会儿要怎么面对梁家父母,最重要的是,梁西洲那边……
“我说错了?”商遇城反问道,“那是不需要我负责的意思?”
梁矜上像被人从后面砸了一拳。
他负责,他打算怎么负责?
多么讽刺,给钱吗?
梁矜上脸上最后一丝红晕褪去,面无表情地问他,“所以这次,你打算给我多少钱?”
初秋的晚上,夜风其实已经有点凉了。
商遇城抬手松了松领带,动作有点重,但配合着那张英俊冷然的脸,从下巴到袖口都无一不彰显着他的完美和矜贵。
夜风微凉,他许久后再开口,声音也很冷,“还是你开价。”
……
梁矜上当然是没跟商遇城走。
她不但没有跟商遇城走,甚至接下来的几天,商遇城没有找她,她更不会主动啊联系他。
看表面,她好像又一次过河拆桥——梁元瀚的换肾手术做完了,又没有了扈志南的威胁,她没什么需要再依附于商遇城的地方。
而事实上,她内心也十分心安理得。
她甚至想,商遇城干脆消失就很好。
金秋九月,家人度过难关、工作稳步提升,天高气爽、惠风和畅,她梁矜上要奔赴更好的人生了!
梁矜上一头扎进三所的“小别墅群”设计项目中,昏天黑地过了十来天。
老员工却已经开始议论乐海今年的员工疗养。
因为今年公司效益创历史新高,所以开通了国内国外两条线路。
乐泉问梁矜上想去哪条线路,梁矜上想也不想,“云溪堡。”
云溪堡不算是热门景点,但梁矜上作为一个学建筑出身的,觉得拍板定下这条路线的领导很有眼光。
那里有规模宏大的明清民居古建筑群,非常适合做建筑的临摹速写。
乐泉不能理解她的狂热,“你要选国内路线?这次疗养是跟南天建筑一道,中层以上都是去马尔代夫的,你跟商遇城没有商量过一起去度个假吗?”
梁矜上还真不知道南天建筑的人也一起去。
听乐泉这样说,她更加坚定地选择避开商遇城,“我去云溪堡。”
“那我跟你一起。”乐泉道,“马尔代夫我去腻了,再说我也不想看到乐老头那张脸。”
梁矜上听乐泉抱怨过几次,自从两家合作紧密起来,她老爸总是有意无意地暗示她多跟商遇城接触。
这种暗示,在商遇城跟宫雪苑取消婚约后,变成了明示。
“再逼我跟商遇城相亲,我就去做蕾丝了。”乐泉跃跃欲试,“我姬圈天菜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
……
到了疗养那天,两家公司跟比拼财大气粗似的,各自包了架飞机。
云溪堡在南方,有山有水。
下了飞机后,梁矜上明显感觉到空气湿润,连天空都比锦城更蓝。
她舒心地伸了个懒腰,可没等双臂舒展开,就看到了南天那架飞机也开始下客。
领头的那人,架着副墨镜,露出轮廓锋利的下颌线。
众星拱月,卓然人群,不是商遇城是谁?
梁矜上一把揪住乐泉,“他怎么也来了?!”
“谁?”乐泉不明所以地看了一圈,“没想到报云溪堡这条线的人这么多。果然大家都是资深建筑狗。”
梁矜上往人群中挤进去,“商遇城怎么也来了?”
乐泉不是说领导都去马尔代夫吗?
“商遇城?”乐泉奇怪地看她一眼,“你俩不是正姘着呢吗,怎么关于他的事还来问我?”
“姘”这个字,用得太好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