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了,还没进门就看到了门口的这几个人。
最显眼的就是痛苦辗转的南意。
为首的问道:“怎么回事!刚刚是谁报的警!”
梁矜上站起来,“是我。”
“你不是说有人非法入室吗?这受伤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南意用没受伤的手一下子抓住了梁矜上的裤脚,那是无言的恳求。
梁矜上没有低头看她,而是冷静道:“这两人非法入室,在我家进行了一些破坏性行为,而且刚才还差点对我动粗,地上受伤的是我朋友,就是为了保护我,被这个男的打伤的。”
“你放屁!”南文谦破口大骂,“警察同志,别听她瞎说。地上的是我姐,我也不是非法入室,这家的钥匙是我姐给我的。我也不是故意打人,你可以看看我身上,我是先挨了打啊!”
在听到南文谦说钥匙是南意给的,梁矜上虽然已经猜到了,还是不免失望。
她低头看了南意一眼。
那天,她收留南意在自己家,是真的打了要让南意在这里过几天安生日子。
真心是让她当作自己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但是这不代表,南意可以不经她允许,随意把钥匙给别人。
尤其是这种没有素质、没有底线的人。
这是她失而复得的家,被人糟蹋成这样!
不,不是糟蹋。
简直是玷污!
客厅那套沙发,反正是没法要了。
她冷了嗓子,“南意,你说句话。”
南意被梁矜上看得低下了头。
南文谦更绝,在她腿上踢了一脚,催她,“姐,你倒是说话啊!你不说话我就要被抓进去了!”
可南意就是不开口。
大概是她看起来瘦津津的,又受了伤,连警察都动了恻隐,“先送去医院吧!一边检查,一边做笔录!”
南文谦那女朋友一直躲在后面,听到警察这样说,连忙问道:“我能不去吗?”
警察扫一眼她衣衫不整的样子,粗着嗓子,“全都要做笔录!”
女朋友急得直推南文谦,“你跟我说了这里是你家,我才跟你来的!你这个骗子、流氓!骗我钱、还骗我身子!”
南文谦看起来像是有些怕她,畏手畏脚的不敢说话。
任由女朋友在这些人面前对他又推又骂的。
但警察没这么多时间跟他们耗,直接一个令下,所有人拖到了医院。
一检查,南意果然骨折了。
而且是严重骨折。
梁矜上这会儿知道后怕了,如果这个力道打在自己头上,她都不一定还有没有命在。
时到今日,她欠南意的没有还完,从来不认为她们之间是平等的。
更加不认为南意还有义务为她付出。
南意今天做的事,超出了她的期待。
所以,她不会因为南文谦做的事而迁怒南意。
但她也不会糊涂到,因为南意的牺牲,就放过追究南文谦。
所以,当一行人被警察带到走廊上做笔录时,梁矜上坚持,南文谦就是非法入室、破坏他人财物,要严厉追究南文谦的责任。
南文谦立刻反驳道:“我没有非法入室!是我姐给我的钥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南意身上。
如果钥匙真的是南意给的,那南文谦的“非法入室”就很难定罪。
最多赔点钱,但是想关进去不可能。
梁矜上如果没记错的话,南意从前跟这个弟弟的关系就不太好。
长辈重男轻女,她的弟弟被养成什么样子,从今天的表现就看出来了。
梁矜上相信,南意不可能为了保他而站到自己的对立面。
但南意在南文谦的再三催促下,终于开了口。
“是……是我给的钥匙。”南意声如蚊讷,“他是我弟弟,我的钥匙是房主本人给我的,他没有非法入室。”
梁矜上撇过头,失望地闭了闭眼。
一天之内,她尝到了两次被人“背弃”的滋味。
先是和方信鸥留下的速写本擦肩而过。
再是眼睁睁看着别人糟蹋了自己的家而不能让他付出代价。
梁矜上在沉默,逃过一劫的南文谦和女友面上带着明晃晃的得意,故意对梁矜上道:“不好意思啊,那我们先走了。”
那副样子,真是见者齿痒。
就连年轻的警官都看不过去了,阻拦道:“你们还涉嫌破坏他人财...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