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正是加恩科的乡试时间。
贝家三房和洪家的处置下来了。
没收家财,流放漠北。
贝家三房被贝氏一族除名,洪家也被洪氏一族除名。
两家人在牢房里打不起来,流放路上,却没少撕打。
出发的时候,贝老太忍不住坐着马车到城门相送,让人送上银两和衣物。
三房和洪家人收了银两和衣物,对贝老太仇视的目光却一点也没减少。
“娘,你害苦了我,从今以后,你不是我娘,我们母子恩断义绝。”
贝老三看着泪眼汪汪的老母,只觉得假惺惺,这一点银两和衣物,跟打发乞丐似的。
真在意他,何不让人一路保护他们去漠北。
“姑母,若不是你,我们洪家不会与修赋修林交恶,你害我们被洪氏一族除名,我看你百年后如何去见对我爹和我爷奶。”
“大哥,姑母不是有意的。”
洪老二觉得这个时候不宜与贝老太撕破脸,到漠北还不知道要过多少苦日子,总有求到的时候。
可洪老大却觉得贝老太没有丝毫用处了,不然也不会让他们流放到漠北那苦寒之地。
就是流放炎热的岭南都好过冰冷的漠北。
这分明不想让他们活下去。
贝老太被伤了心,回了马车后又倒下了。
盛武帝得知后,直接派太医和医女驻守贝家。
贝六郎和贝七郎不用参加乡试,回京后就闭关读书,以备来年开春的会试。
宫中,贝凌瑶接见了贝家女眷。
凌氏带着一群嫡亲儿媳孙女入宫,可把盛武帝羡慕坏了。
对着刑义道:“贝家人丁兴旺。”
“奉恩公夫人是个有福气的。”
在别人看来,贝家最有福气的就是贝老太,一个农妇生了个文曲星儿子,封了从一品诰命夫人。
儿孙个个争气,儿媳孙媳能生,贝家人丁两旺,可谓金玉满堂。
只是贝老太并不惜福,好好的日子不过,却成天要死要活的闹腾,身子骨没事都要折腾出病痛来。
母子离心,孙子不亲。
太医都说就这一两年了,可不就是把福气折腾没了。
倒是奉恩公夫人,听闻出身不高,婆母嫌弃,生的多也不得婆母的心。
但丈夫专情,子女孝顺,儿媳孙辈敬重,贝氏族亲也无人说一句不好。
如今女儿成为皇后,与皇上恩爱羡煞旁人,太子之位已定,奉恩公夫人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盛武帝觉得自己很贪心,从前没有儿子,恨不得求神拜佛让老天赐给他一个儿子。
现在有了儿子,他又觉得一个两个不嫌少,三个四个不嫌多。
太子如今年幼,盛武帝却有当爹的焦虑感了。
就这么个亲儿子,恨不得掏心掏肺,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摘下来。
可这是独子,也是太子,大乾江山的继承人。
严厉又不忍怕心疼,太过溺爱又怕养废。
第一次当爹的盛武帝坐在御案前,难得没有批阅奏折,而是在写育儿计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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