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咬住他的喉咙,但却在他脸颊上咬下一块肉来!
“fu.ck!”克里斯托弗猛力将欧阳杰推开,欧阳杰一边手臂受伤使不出力气,被推向一旁侧翻的麻将桌,后脑撞在桌角后,挣扎几下也没能站起身,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克里斯托弗,过度悲痛引起的生理反应导致毛细血管破裂,使他眼角和鼻孔流出几条血线。
克里斯托弗的状态比他好不了多少,但至少脑部没有受到重击,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拎着打空弹匣的手枪快步走出门。
几秒种后,门外传出阵阵尖叫,欧阳杰知道那是邻居们受到惊吓后发出的叫声,他很想追出去吼一声,告诉大家克里斯托弗的枪里已经没有子弹,可他只能躺在地上沉重喘息。
等到濒临崩溃的欧阳杰吐掉嘴里的肉块,忍着轻微脑震荡引起的呕吐感起身下楼,克里斯托弗早已不见踪影。
………………
一小时后,一间不起眼的小平房里,头发花白皱纹丛生的老男人取下煤油灯的灯罩,将一根穿着线的缝衣针放到火上炙烤。
细针烫成黑红色后,他对着针尖吹了口气,说道:“杰仔,咬根筷子。”
“梁伯,缝。”欧阳杰盯着墙上的海报,没有伸手去拿筷子。
梁伯叹了口气,将针尖刺进欧阳杰右臂伤口处的皮肤。
缝合伤口整个过程中,欧阳杰攥着拳头,咬到牙龈出血也是一声不吭。
梁伯收了针线,端来一碗醒神汤,摆在床头柜上,努努下巴:“喝了,喝完跟我去警局。”
“不去。”欧阳杰目光如铁,杀意决绝。
梁伯看透了他的心思,叹道:“那你要怎样?医院不肯去,警局也也不肯去,你要自己动手宰洋杂种哦?”
“对。”欧阳杰完全不避讳梁伯,直接说出心中想法,“他被警察抓住又怎样,不会判死刑的,梁伯,求你,给我把枪。”
“年纪轻轻,不要杀人啦。我教你用枪是让你学会自保,不是叫你去杀人。你爸妈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以后东躲西藏,不得安生。”梁伯一边说着,一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把斑蝰蛇,像拉家常一般念叨着,“告诉梁伯他在哪咯,然后你睡一觉,梁伯帮你杀掉好啦。”
“我想自己动手。”欧阳杰看向梁伯浑浊的双眼,“梁伯,华夏会判死刑,这里不会啊!当年你家里出事,你会不会说让公安抓人?”
“屁话。”梁伯眼皮一翻,随手把枪扔到床上,接着扔出一串钥匙,“开车去,尸体埋到远一点,但是不要出城,免得碰上巡查啊,记得带上刀、火、锤啦,十根手指要切掉,牙齿全都拔掉,脸烧掉,不要让警察太快查出身份,留点时间让我打电话找朋友安排送你回国啊。”
欧阳杰翻身下床,扑通一声跪在梁伯面前,连磕三个响头。
“梁伯,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梁伯嘴巴一撇,摆手道:“把汤喝掉,然后滚啦。”
“还有件事求您帮忙。”欧阳杰仍然跪着没有起身。
“讲。”
“我跟瑾瑜都是您看着长大的,如果她来找您,求您立刻送她去华夏,这里不安全!”
“不安全?”梁伯皱起稀疏的眉毛,“那你咧?”
欧阳杰仰起头,眼里有一团火,像是映着煤油灯,但炽热却不动摇。
“我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