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宫宴风平浪静,在媱贵妃露出疲乏之态,圣人陪着先行离席回宫后,今晚的宫宴也圆满收场了。
离开之际,秋叶钰涧正同谈得来的几位贵女一一告别,大夫人突然走过来笑的温婉:“钰涧啊,你今晚的表现不错,可是为丞相府挣了脸面,以后也让你妹妹多跟你学学。”
她身后跟着的秋叶茹娉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扭曲,仔细看去又换上了懵懂无辜的灿烂笑容,像是刚才的那一瞬间是看花了眼。
秋叶钰涧一笑而过,敷衍过去,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大夫人在众位闺秀面前堵住她的去路提这事儿不就是想逼着她顾忌姐妹不和的事被外人知道才胆敢如此行事的吗?
可惜,她不知道,她秋叶钰涧从来没在乎过旁人知道那事后会如何。
即使她跟她们母女在外表现的如何姐妹融洽母女亲近,也抹不去她抢走秋叶茹娉嫡女位子的事实,抹不去大夫人作为她继母的那抹潜藏在表皮之下明眼人都能看清的记恨!
那她秋叶钰涧,圣人看顾有加有天底下最大依仗的相府嫡女,又何必假装,何必费心应付她们,却委屈自己呢?
大夫人见她没接招,仍然一副长辈纵容小辈的慈爱样儿,抓着秋叶茹娉的手,紧紧的,等在一旁。
直到秋叶钰涧送走身旁的最后一位贵女,大夫人方才放下紧抓女儿的手,抬手想要抚上秋叶钰涧的肩头表达慈爱,被她躲了过去。
然,大夫人也不生气,甚至笑的更纵容了,说道:“钰涧啊,这风头也出了,好处也得够了”瞥了眼她身后一大群手托托盘抬箱子的宫女內监们,眼光闪过一丝狠意,继续说道:“那就跟母亲打道回府吧,你说早上让你跟我们来你不跟,自己又单独过来,路上出了事怎么是好?”
大夫人一句话就把早上入宫前没叫上嫡女的事给抹去了,还将责任推到了对方身上,甚至在此时还有许多人在场的宫中光明正大说出来,心思可谓狠毒!
然而,在不明就里的官员臣妇眼中,大夫人却是温和后母慈爱前头那位遗留下的嫡女,一点都不介意对方抢了自己女儿的风光,还温言细语,谆谆教导。
“是啊,姐姐,我们该出宫回去了,你要是喜欢宫中景色,以后再来就是了,现在可不是死皮赖脸逗留的时候呢”秋叶茹娉不愧是大夫人教养出的女儿,附和自家母亲说出的话同样带着软刀子,割人皮磨人肉!
这对母女是打定主意要当场给秋叶钰涧定下忤逆长辈、献媚权贵的污名了!
秋叶钰涧怎么可能让她们如意!眼眸轻转,轻笑道:“大夫人,妹妹还请稍等片刻,待我送走交好的手帕交们再跟你们出宫如何?”
朝最后一位远去的贵女挥挥手帕,将她送远,秋叶钰涧从宫宴散后基本都在重复这样送别的动作,大家有目共睹,秋叶茹娉强加的留恋宫中繁华不肯离去的说辞根本说不通!
听到之前谈话的人纷纷对秋叶茹娉投去诡异打量的视线,姐姐明显是在正常社交,妹妹却在后面诋毁,这不是自家拆自家的台吗?
不会是这位二小姐心中是那样想的,所以也认定旁人也如她一样想的龌蹉吧?噫——那他们这些还没来得及走的人岂不也是被这小女子那样看的?真是片面之词,气煞人也!
臣妇贵女们纷纷加快了告辞的脚步,又从女方这边迅速传到男宾那里,正与丞相大人寒暄的几位大臣听后顿时黑了脸,敷衍几句就立马告辞携家眷离宫而去,头也不回。
丞相大人还没反应过来刚才还相谈甚欢的同僚为何转脸就给自己脸子看,这方秋叶钰涧又添了火:“再说早上的事,大夫人你可是忘记了,等我出府的时候你们的马车可没有等我,要不是我有圣上特意安排的马车接送,恐怕今晚就来不了了呢。”说罢一甩帕子,也不再欣赏大夫人的假面,带领一众宫女內监及大笔的赏赐,施施然朝宫门行去。
徒留大夫人母女被后走的臣妇贵女们明里暗里指指点点的耻笑,直到丞相闻讯赶来才罢休。
丞相一来,他后方那人,慕容晟,也有理由跟来亲近佳人了,这会子大步踱来,正正迎向心上人泫然欲泣委屈至极的盈盈目光。
一眼望去,心都碎了!
慕容晟大步向前,却又在半途生生止住了脚步,猛然回神,这里可不是任他作为的丞相府,这里是他志在必得又处处掣肘的皇宫大内!
丞相走在他的前面,没有注意到慕容晟的异常,不过他这会儿一路走来把大致的情况也听了一耳朵,除了感叹人心不古外也暗怪夫人气性太小不容人,一点小事就斤斤计较。
在他看来,无论秋叶钰涧那个大女儿有多不受待见,今晚的宫宴中她终究是为丞相府挣得了荣誉,是有功之臣。
却被大夫人当场打脸,明嘲暗讽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他那个女儿自从大难不死后就明白多了,不是个好苛待的主儿。
丞相大人虽然一心扑在朝堂纷争上,其实对于后宅手段心里门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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