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联系。如今陆晓齐自愿帮忙,要是替他圆了场子,他是求之不得!
他赶紧拿出私藏的好普洱,亲自去煮,让他们三人好好聊聊。
一番长吁短叹之中,陆晓齐听明白了;苏来时的眼睛亮晶晶,他最喜欢听这类故事了。
一言蔽之,就是范群他公司闹鬼了。
范群的拍卖行一直经营的是翡翠、和田玉等原石明料及成品的拍卖,因为机制成熟、收费合理,且货源干净,而备受业内推崇,这一行只要具备了口碑,就不愁没生意做,因此一直生意兴隆。
可是最近,经过拍卖公司出去的货品,都渐渐出现了问题。
不管是原石加工出来的新品,还是别人寄卖的成品,都让他们的新主人,轻者夜夜噩梦,重者陷入昏迷,到出现幻觉、说胡话,有各种令人不解的举动。
最疯狂的一个,是在街上当众咬了一个路人的脸,被关进了精神科治疗。
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几桩,那些发病之人只有一个共同点:
进出过范群的聚宝盆公司,或者佩戴了从范群公司竞拍到的玉石物件儿。
这一行避讳多,范群自然是理直气壮咬死了就是巧合,可禁不住人言可畏,自己就先私闷闷慌起来,顺藤摸瓜顺流溯源,把能查的都查了一遍。
虽然在玉石本身和公司怎么查都没有查出毛病,但众口铄金,越传越邪门,都说是范群的公司不干净,短短半个月,这个佛山最大的拍卖行,从摩肩接踵变成了门可罗雀。
就连范群本人,别人都嫌他晦气,终日电话短信不断的社交手机也不响了。
公司员工众多,就算放假工资不能不发;各种渠道不能不维持;要是再这样下去,范群迟早要破产,他没有办法,死马当活马医,找了各种和尚道士及高人,开坛作法祭牲口,贴符烧香放鞭炮,什么手段都用尽了,结果最后那些和尚道士都被噩梦缠身起不了床,这样一来,如同抱薪救火,火烧得反更旺了!
范群白白花费了好多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说,更加坐实了流言,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气得要吐血。
“那你换一个地方继续开公司不就行了?”苏来时不相信这么简单的办法他们想不到。
“靓仔呀!哪有你唆的那么容易?我那栋楼,也是我自己的产业来的,不是租的!本来呢是租给别人做生意,看别人生意做的不错,特别动心,有个风水大师说了,我那个楼啊,面水背山,是个百里挑一的聚宝盆!不如自己开档口啊!我听了他的话,从小做到大,到如今这样,那个地方确实是我的聚宝盆啊!就算不是,现在不把脏东西赶走,本来那么贵的房子,卖也卖不掉啊!你说对不对啦?”
听范群这么一说,那样的地理位置,面水背山,确实是个好地方,商人重利,范群当然想要抢救一下,他也是在当地所求无人,才打电话给老侯,老侯说黄福人面最广,什么问题到他手里一过,总有解决的办法,所以就让范群来洛阳,面见黄福,更有诚意一些。
哪里知道短短数日,天翻地覆,黄福手机无人接听,就连这个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范群就特别生气,觉得老侯骗了他。
“放眼整个广东无人可以帮我了啦!”范群恨恨地弹着烟头。
“如果……”陆晓齐开口了,站在一旁的老侯立刻竖起耳朵。
“我是说如果,问题并不是出在你的房子上面,而是出在其他物件上呢?不知道最近范总手里收了什么特别的物件没有?”
范群的小眼睛像打开了开关一样,突然亮了。
“小兄弟啊,你这话说的,跟我们当地一个善玉师说的一样啊!”
其余所有人都愣住了:“善玉师?”
老侯眨眨眼睛,像陆晓齐呆望过去,意思这是可以随便说出来的身份吗?
陆晓齐虽然偶尔自称善玉师,也是因为他店门口放着“修缮”的牌子,别人以为修缮师嘛,很普通。这么多年,陆晓齐并没有遇见过同门,之前铁鞭大高个说他见过,陆晓齐也没来得及问清楚在哪里。
至于自身的能力,他更加时时谨记,不敢轻易露于人前。
外面的世界,都这么嚣张了吗?
看着大家疑惑的眼神,范群有些不耐烦,嫌弃他们没见过世面:
“善玉师嘛,就是那种很厉害的鉴宝师嘛,玉器协会里的,我公司就有一个定价组,专门跟他们打交道,处理定价、拍卖册简介的问题。他们看玉石,一下子就看出年代、类别甚至还能看出产地、看出有没有灵气啊!是不是很厉害?就一眼哦!啧啧啧!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都不相信,这一行啊,真是天外有天呐!”
陆晓齐小心问道:“既然这么厉害,那他跟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