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害我,而且她去看我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多人在,只要我在那里,冷宫就是她最喜欢去的地方。”
“她说那天在大君宫里过夜,她感觉到我就在罗帐后面等着她,可她不愿意用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苟合方式,与我圆房,她想要为我争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风风光光地来侍寝。”
“她说那天在战场,她其实有点害怕的,但是我一去,她就不怕了,而且觉得自己一定会赢回局面,那束青丝不是给神女的,她说,青丝者情思也,就是给我的,她什么都知道。”
陆晓齐听得身子都麻了,他还是羡慕的,夫妻间最好的关系莫过于此。
没有谁欠了谁,只有背后凝望,相辅相成。
燃香过半,终于听见他怀中少女嘤咛一声,似乎要醒来,陆晓齐转身走几步,觉得不放心又转回头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肖绝理一理浮生的头发:“我要跟她圆房!”
陆晓齐皮笑肉不笑:“就这?”
还是这个?
陆晓齐三滴汗自叹不如:咱男子汉啊能不能有点别的出息了?
肖绝微笑着看着小女王的脸:“给我夫人换件漂亮衣服,打扮得国色天香的,”他扬起唇角抬起头继续说道:“带着她痛痛快快地杀回去,将那老妇扔到冷宫喂我的狗,清理了所有包藏祸心之人我再名正言顺跟她圆房,做她此生唯一的王夫!”
陆晓齐呵呵一笑给他点个赞,好家伙,江山美人他都要,还是为了美人而夺江山,这一下子,陆晓齐多少明白了陈圆圆一案了,多少文人墨客后来者,谴责陈圆圆红颜祸水,就有多少新生代,强调女子误国不过是懦夫借口。如今看来,“倾国倾城”这个词所言非虚。
若哪家君王不幸是肖绝这样的人,真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整个国家要跟着他倒霉。幸亏啊他不是,他老婆看起来比他靠谱。
“其实……你若只是为了与她终生厮守,就此隐居也不是不行,凭你的本事照样可以过得很好,何必去那风云诡谲之处求白头?”
肖绝听了一笑置之:“这话若是哪一日从她口中说出来,我求之不得;可是现在,能与她共进退的,舍我其谁?!”
听了肖绝这番描述,陆晓齐倒也放心得很,干别的或许不行,杀回去这件事,他一定顺手,再说,现在那王太君定然以为浮生已死,正是有所松懈的时候。想想这位侍奉神女的女王带着肖良人在,外面的将士不会听那老婆子的。
这一局,有他二人鬼马精灵,自然不用外人费心。
还是担心担心王太君的命运比较合适吧……
陆晓齐刚刚抬脚要走,突然想了起来,又催促肖绝:
“说好的契约,你就告诉我请神符的事情吧!”
结果肖绝抬头茫然无辜:“什么契约?”
陆晓齐:“……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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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晓齐从拖拉机上醒来的时候不禁狠狠骂道:“无耻!”
肖绝到底什么玩意儿变的!神仙都敢骗?
他骂骂咧咧戴上耳机,在拖拉机发动机的突突轰鸣声中,偷偷听起阿元的留言。
就像是一个花季少女的日记一般,阿元每天告诉他,今天见到哪些人,吃了什么有趣的零食,还有很可爱的同学,以及学会的成语和简字。阿拉伯数字也全都会了。但依旧不敢尝试短裙……
这满满的元气少女日常分享,陆晓齐听的十分享受。
读完阿元的信息,陆晓齐随意一瞥,竟然发现还有不明大师的一条短信,应该是不久之前发的。
只有寥寥四字:盼望一见。
陆晓齐回信打电话,都无人接听,这本来也正常,做和尚嘛,哪能时刻带着手机呢?大齐寺的信号也是很弱。
可陆晓齐还是拿着手机陷入深思。
不明大师主动想要见陆晓齐,这不太像他寻常的作风。要知道即使在陆晓齐少年孤独时,不明大师也晓得他骄傲的性子,只托邻居帮忙照应,或者直接打钱汇款,最多打个电话问一问聊一聊。因为是陆晓齐说要锻炼自己独自生活的本领。
陆晓齐骄傲,不明大师佛系,不知往事的人看来,这算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明知他在远处,还要见面才肯说话,不是他的风格。
所以陆晓齐一眼看到那四个字,就知道不同往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听了陆晓齐的描述,白临一听要去大齐寺又面露苦相,那里吃得太穷,可苏来时一句无心的话引起了陆晓齐的戒心:
“你说那些坏人知道你们都去哪里了,会不会也会跟着去大齐寺?万一我们连累人家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