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砰!”
半昏迷中我又听见一声枪响,但这声枪响比上次的小了许多,子弹打在了车后的玻璃上,只留在一条淡淡的划痕子弹便坠落在地。
我看见那个开枪的人气愤的咂了枪,接着我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
我再次醒来不知道是多久后。
睁开眼睛看见病床头正挂着一瓶很红很浓稠的血浆。
接着我看见蒋靖州的脸。
我对他眨了眨眼睛,他也眨了眨眼睛。
我抿了抿嘴唇,他也动了动嘴唇。
“你干嘛学我。”我问他。
“不是说傻会传染,虽然我抵抗力强有时候也耐不住。”
他讲的时候在笑,脸上却有着挺重的疲惫。
看来我昏迷的时候他都没有休息好。
蒋靖州扶我起来让我靠在床背上。
“我昏迷几天了?”
“足足一星期。”
我垂下眼眸。
竟然这么久。
“那你没告诉我爸妈我受伤了吧?”
“让你公司告诉他们你去培训了。”
我点头,这样就好。
上次我姐拐卖我的事我都没敢告诉他们,怕他们气上加气又伤心过切气坏了身子。
记得以前老师说过什么是长大。
长大就是不再像个小朋友一样,喜怒哀乐都告诉父母,学会了尽量报喜不报忧让父母牵挂。
或许就这是长大吧。
蒋靖州摸我额头的刘海,大手蹭着我头顶。
“怎么这么傻。”
我抬起眼眸看着他,“我当时只是想不能让子弹射中你,其它的都没有想。”
他沉默了许久,坐上床沿头靠近我。
我知道他想吻我,我连忙别过头。
“我一个星期没刷牙了,不要。”
“我不嫌弃,要不然看着你被粘得跟个小疯子一样我早跑了。”
我像小疯子?
我转头想要寻找一面镜子看看自己现在到底什么模样,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吓死。
透过玻璃窗的倒影我看见自己身上粘了不少黑色的橡皮圈连接管道,耳朵夹着几根天线一样的东西。
最奇葩的是头,一排像是天线的东西夹在我头发上。
真的像是个疯子。
“这些什么东西,我不想戴。”
我回头尴尬的对蒋靖州讲。
“检测仪,每一处的体温都要检测等到稳定才能拆。听话,就带着。”
“可是”
“带着。”
“……”
我只好带着。
幸运的是第二天医生说可以拆了,把这些东西通通拆走。
如今我除了穿着病服要尽量躺在床上观察,跟正常人没区别。
蒋靖州原本想一直陪我,他说那些人已经抓住了,严刑逼供下供出了所有同伙,都处置掉了。
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
但我没让他陪,现在是年中。
企业最忙就是年中和年末了,特别是主管一堆的会要开数据要看,要是他不回公司的话这些事就要推后。
不是说推后不可以,但我又不是很严重都快康复了,何必做这种事影响全部员工呢。
等下班过来看看我就行。
于是我就让他离开。
中午他带着酒店打包的粥和一些点心过来,还带来了一个让我不知所措的消息。
傍晚的时候他家人要过来看看我,说我救了他一面想过来看看。